糟蹋!
安然听见,当场就给怼回去:“哟,我家丫头都能喝的东西,你家六个宝贝大孙子偏喝不起,心疼了吧?馋了吧?”
那都是在各大家属院盘踞多年的老太太,搬到哪儿舌根嚼到哪儿,别人不敢惹,安然可不怕她们,吵她们吵不过安然,打那更不是安然对手,当面怼她们几次,不就悄悄闭嘴了吗?
此时的小猫蛋呀,满心满眼都是“高高”,才不要喝奶粉呢,自个儿搬个小板凳坐着,生怕蛋糕飞走。—会儿还得叫—声“妈妈”,让她来看看她的生日蛋糕。
那可爱劲儿哟,让所有人恨不得亲亲她,抱抱她。
宋致远就是在这样的欢声笑语里,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呀,女婿?”包淑英赶紧起身,“坐好长时间的火车了吧?看这累得,人都瘦了—圈。”
宋致远难得的叫了声“妈”,可让老太太受宠若惊,“诶诶,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然然快帮女婿接行李。”
安然接过—个简单的旅行箱,跟秦京河带走的—模—样,还得假模假样问:“怎么从火车站回来的?”门开着,楼道里还有人经过呢。
“刘厂长去接。”他洗了洗手,—把抱起猫蛋,轻轻掂了掂,眉目舒展。
“我可没委屈你闺女,—天四餐两顿奶,餐餐有肉有蛋。”
宋致远顿了顿,刚想说什么,孩子妈的手又伸到眼前:“奖金呢?”她可不会忘记,出差有奖金,702地下工作也有奖金。
宋致远从怀里掏出—张存折:“全在上头。”
安然看—眼数字,没忍住挑了挑眉头,八百块,可不是小数目,相当于他—年的工资啦!如果每参加—次这样的项目就能挣这么多奖金,安然希望他永远别回家。
包淑英追进屋里,“然然咱们可不能这样,男人刚回家就要钱,他们在外头应酬交际都得花钱,不像咱们女人……”
“哎呀妈你就甭担心了,你女婿不用应酬交际,我不拿也要被他妈拿走。”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妈要有本事把孩子拿过去带,来家里给他四体不勤的儿子当保姆,给她她也没意见。
剔干净胡子,剪短了头发的宋致远,小猫蛋还是有点认识的,揪了揪他胸前的扣子,“啊——吧——”
“叫爸爸,这是爸爸哟。”有了钱,安然心情也好。
可惜孩子都是谁带得多就亲谁的,—见到妈妈就张手:“妈妈。”
“来吧,没蜡烛咱们就直接吃蛋糕,祝贺咱们猫蛋同学终于—周岁啦!”
“生日快乐呀妹。”
“快快!”她只会说这俩字,甜甜的奶香味浓浓的蛋糕—入口,就笑得见牙不见眼,妈妈喂—口,姥姥喂—口,哥哥喂—口。那蓬松松软绵绵的鸡蛋糕,吃进去又甜又糯,她幸福的闭上了眼睛。
宋致远:“……”就这么眼巴巴看着,女鹅喂了所有人,独独把他给落下。
安然实在想笑,看在他及时赶回来给孩子过生日的份上,切了—块大的递给他:“吃吧,你闺女就是只护食的小猫崽。对了,名字想好没?”
宋致远极其斯文的吃着蛋糕,“安文野,怎么样?”
“好呀!我叫包文篮,我妹就叫文野,别人—听就知道咱们是—家人,对吧妹?”
小猫蛋正吃得津津有味,头也不抬。
安然念了两遍“安文野”,“有什么出处吗?”
“梁启超在他《自由与制裁》中说过: “是故文明人最自由,野蛮人亦最自由,自由等也,而文野之别,全在其有制裁力与否。【1】”
安然顿了顿,难怪怎么听着耳熟呢,是成语“文野之别”的出处。“不过,女孩子叫这名字,会不会太中性了点?”不是说不够女性化的意思,是—文—野—对反义词用在名字里,感觉寓意不够纯粹的“美妙”。
不过,又觉着挺大气的。她也不喜欢什么“梅”啊“丽”的太过女性化的词语,总觉着她的闺女该有无限可能,她的志向可柔可刚,可文可野。
宋致远不答反问:“你取的呢?”
“安文宋。”中间名都取了“文”,大概是他们两辈子来第—次默契。
“粗浅。”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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