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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起吐嘈:“大半夜的,你让我去哪儿?我只能在你这里凑合一晚。”
“随便你。”
贾琼起身出屋去解手回来,才去屏风后脱了外袍刷牙、洗脸。
轩辕起盘膝坐在蒲团上,听到脱衣服的声音和水声不由得满脸通红,方才看她的稿子生出的思考不知扫进哪个角落里了。
贾琼只着中衣从屏风后转身出来,看他背对着她,才问:“你要洗漱吗?还有清水。”
“哦,好。”
贾琼见他呆头呆脑走到屏风后的样子,不由得哧一声笑,从柜子中取出一床被褥放在地上,便径自在榻上躺下。
轩辕起洗漱后出来,就见她已经昏昏沉沉睡去,对着他也没有什么防备之心。
轩辕起在地上躺下了,枕着手臂胡思乱想。她怎么跟别的女子完全不一样?轩辕起虽然不了解女人,但是后宫或者亲王府的女人不少,他就见过不少。
生在彩绣辉煌、钟鸣鼎食之家,她能忍受独居道观的清苦,不用丫鬟近身服侍,修道修学,一住就是几年。
作为一个仙女下凡的女子,一方面她对自己的道行法术非常自信,一方面从来不觉得她有这点本事就该从别人那得到什么。
作为一个绝世美人,她很在意自己的容颜,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借绝世容颜去换取什么。她除了自我愉悦之外,并不太明白这样的容颜可以让无数男人为她生、为她死、为她生不如死。
轩辕起强忍着身上的兽性,早两年他还敢抱她,现在见她时却不敢冒犯。如此辗转反侧,至丑时末刻才悠悠睡去。
轩辕起囫囵着睡了不到两个时辰,按点醒来。
贾琼已然起来了,正在屏风后梳着头,听到声响,就问道:“你是不是要走了?”
轩辕起默然一会儿,却说:“倘若你让我留下,我就留下。”
贾琼轻笑一声,款款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但见她一头青丝挽了一个简单的灵蛇髻,头上插着一支白玉簪,身上着一件素色罗衫和一条红绫裙,衣料质地轻软舒适,可是上面并没有绣任何花样。
可她简单的着装胜过无数贵女的彩绣辉煌,他就盘膝坐着,微微仰着头瞧她。
“我去厨房给你带点粥和馒头,吃了再走吧。”
轩辕叹道:“你竟然一点都不挽留我?”
“你有你的事儿,我有我的事儿,我留你干什么?”
“你何必在这里过得这般清苦,我看着也心疼。”
贾琼笑道:“经济学的书无法闭门造车,过些时日家里还有事,我得出去了。”
轩辕起心里盘算一下,忽道:“我听说秋闱过后,皇家要采选了,你的年纪刚好符合。”
贾琼点了点头,说:“爹爹为了妹妹前程着想,希望她能选为郡主身边的才人。”
轩辕起笑道:“你妹妹能当郡主才人,你只怕要被皇孙看上了。”
贾琼只当他是酸味,白了他一眼:“旁人那样想,我不管,但你得改改。你总是说哪个皇孙又看上我要纳我做侧妃了,总是站在男人的立场上将女人看做是一件物品或者像是一头猪仔。这件东西好,那头猪仔品相好,万事由男人的眼光做主,这是极不尊重的。”
轩辕起原想起个话头,就朝她认了自己就是那皇长孙的,可是她这一翻话说得他十分心虚,只好摸了摸后颈,居然一时说不出口了。
“好……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但是你答应嫁我,不许骗我。”
“我哪有空跟你开几年的玩笑?”贾琼见他眼神飘忽,觉得自己有义务要调/教他,便在榻沿坐下。
“子朔哥哥,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但是无论是交朋友还是男女朋友、夫妻,最基本的是平等和尊重。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轩辕起咳了咳,忽说:“咱们不平等,你为尊,我为卑。”
贾琼原一本正经的面孔突然崩了,咯咯笑了起来,半晌才说:“我也没那么田园女拳……”
“什么田园女拳?”
“嗯,这是一个复杂的名词,以后慢慢告诉你。”
轩辕起沉默了一会儿,说:“可是采选的事就是这样,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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