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阙有贪欢

未卜(“姑娘爹娘给你报仇了...)(4/5)



他捂住了她的嘴:“我胡说八道,你怎么也学我。”

她羽睫低了低,拨开他的手:“你若能没事,那就最好了。”

次日天明,一行人入了山。山间的营地已先一步扎好,顾燕时住去了后面的“燕窝”里,苏曜却要与宗亲们一道住前面的营帐。

她走进那幢夏日里还只有个雏形的小竹楼,楼中朴素里透着雅致,处处竹香清幽,恰是她所设想的样子。可她却没心思多去欣赏,满心都在担忧他的安危。

其实,暗潮汹涌也已大半年了,她如今担心至此没什么道理。可她就是很怕,总觉得下一瞬他就会出事。

接下来的两日里,君臣一同驰骋于山野之间,狩猎狩得酣畅淋漓。

第二日入夜,山间下起了雪。这雪下得又大又急,约莫一个时辰就已结出厚厚一层,到了清晨,几乎已末至小腿。

南方鲜少能见到这样大的雪,加之又潮气重些,山道变得分外泥泞。

苏曜驭马行向山里,林城随在身侧,一壁环顾四周一壁与他说话:“这样大的雪,不免成灾,户部的诸位大人怕是有的忙了。”

不远处,恰是山道拐弯的地方。转过这道弯,道路就变得狭窄,不再方便数人同行。

苏曜一哂,转过头,吩咐身后的侍卫:“你们不必跟着了。”

语毕与林城相视一望,二人一前一后,策马继续前行。

一众侍卫便按规矩原地等候,过不多时,远处忽而响起隆隆巨响。

众人猝然望去,眼前对面的山坡上积雪滚滚而下,如浪如涛,所过之处树木尽断!

“雪崩!”侍卫统领惊呼出声,即刻翻身上马,“护驾!”

“什么声音?”

主楼里,顾燕时捧着热茶,骤闻响声,抬头望向窗外。

兰月也望了眼,怔了怔,却摇头:“没什么呀。”

顾燕时闻言侧耳再听,也再听不到什么动静了。

她再度将热茶送到嘴边,深吸了口热气平复心神。

她想他了,很想。说来,她心里还有点委屈,因为这三天里他竟一句话都没给她带。

或许是他很忙吧。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暗想打猎是件很累的事情,他纵马驰骋一日,估计也就没心思管别的事情了。

可越这样想,她就越想他。她于是鬼使神差地思索起了去见他的理由,知道自己不便去,又觉得找个宫人去看一眼也好。

她便朝兰月一笑:“你陪我去后面的厨房一趟吧。”

“现在?”兰月哑了哑,“奴婢方才出去瞧了瞧,积雪好厚,路怕是不好走呢。”

“没事,也不远。”她不在意,“我去做到汤,你帮我给陛下送去。若看见好吃的猎物,让御前宫人收拾些拿回来,我们晚上烤着吃。”

“诺。”兰月福了福,顾燕时就站起身,往楼下走去。

她那件雪貂皮的斗篷挂在一楼门边的木架上,出门时正可摘下来披上。推开门,寒风将雪粒扑了满脸,顾燕时下意识地一避,紧了紧斗篷,就往那条通往厨房的小道走去。

彼时才刚清晨,她已用完早膳,厨房众人都歇着。她过来也没添什么乱,只点了两名宫女帮她打了会儿下手,就独自忙了起来。

一个时辰不知不觉过去,待得热汤出锅,她小心地盛好,撞进食盒,交给兰月拎着。

“千万别洒了。”回去的这一段不长的路上,她叮嘱了很多遍。

回到小竹楼前,却见几名宦官神色焦急,看见她,脸色骤然一松:“太妃!”

为首的一个疾步赶上前,匆匆长揖:“太妃……出了些急事,需借您身边的宫人们一用。但凡不忙的,都请先跟下奴走吧,实在是……实在是救人要紧……”

“救人?!”顾燕时一惊,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怎么了?救谁?!”

那宦官神色紧绷:“陛下……陛下晨起去围猎,遇上雪崩,现下仍不见踪影,生死未卜。”

顾燕时竟然吸气,只觉耳边嗡地一声,身子不知怎的向后跌了下去。

“太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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