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阙有贪欢

大醉(她只听到他在发觉她额头并...)(4/5)

她啊?”

他点头。

“那你还伤她。”她撇嘴,一而再地摇头,“想开点,算了吧,这辈子……这辈子……”她扯了个哈欠,“别再干这种事了。”

苏曜噎声,牙关咬紧。

他只道趁着她醉,能寻到一个她愿意接受的解法。却不知她就算在醉中、就算以为在论别人的事,说出的话也这般绝情。

他好像真的把她弄丢了。

苏曜心情沉郁下去,顾燕时无知无觉,鬼使神差地端起碗来,又饮了一碗。

她已不记得自己为何会在这里了,却隐约知道先前她心情不大好。喝了这么多酒、又说了这么多话,心情倒不知不觉地好了许多,只是……

好晕。

苏曜无声地自斟自饮着,余光忽见面前的人又往旁边栽,下意识地起身挡去。

这回,她变得一点力气也没有,往他身上一贴,哼了两声,就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夜半时分,马车缓缓驶进了皇宫,停在宣室殿前。

皇帝未归,殿中一直灯火通明。殿前的宫人们见御驾回来了,不约而同地就要往前迎,转而却见皇帝抱着贵妃下了马车,大步流星地步入殿门,不咸不淡地丢下一个字:“滚。”

宫人们一阵瑟缩,无声地望向张庆生。张庆生垂眸摇头,示意他们退下,又看了眼皇帝的背影,无声地叹息。

苏曜走入寝殿,将顾燕时放到床上,刚吸着凉气活动了下肩头撕裂般的痛,床上的人无知无觉的翻身:“渴……”

他回头一看,她已往床边打了个滚,忙一手将她阻住,一手去拿床边矮几上的水。

他喂她喝了两口,她就没动静了。他再度帮她抱起来,挪回床榻里侧去,她也很乖。

他立在床边看看她,心神复杂地叹气。

小鹌鹑,心硬起来竟不留一点余地。

他摇摇头,俯身帮她卸去珠钗、褪去外衣,又草草地将自己的衣裳也脱了,信手丢在地上,就吹熄灯火,躺上了床。

他今日喝得也不少,适才因要顾着她,没觉得什么不适,但一闭眼,眩晕就翻了上来。

苏曜深吸气,缓了缓不适。头脑仍一阵阵地往下坠着,坠进梦乡深处。

恍惚之间,他身边突然动了动。

隐约察觉是燕燕挣扎着要起身,他蓦然醒过来,刚要伸手扶她,她往他身上一栽:“呕——”

一股浓烈的酒味一涌而出,带着些许酸味,漾了满殿。

整整一夜,顾燕时遍身不适,却偏生睡得昏沉,几度在难受里想醒过来,又都被一股巨力扯拽着,硬生生将她拉回梦里。

梦里混沌一片,她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听不明,倒是少了前些日子的痛彻心扉的难过。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有个声音忽而清晰,是个略显苍老的男音,带着薄怒,厉声质问:“陛下怎能如此胡闹!”

苏曜躺在茶榻上,漫不经心地咂了咂嘴:“怎么怪朕胡闹,不是你前两日说伤势已平稳了?朕又不懂医,哪里知道还不能饮酒?”

“你……”陈宾被他的胡搅蛮缠气得吹胡子瞪眼,“饮酒便罢了,伤口重新撕开,陛下无所察觉?怎的还能……还能任由贵妃吐在上面!”

顾燕时一愣,惊坐起身。所幸床幔还挡着,她深吸气,努力平复不安。

苏曜还是那副胡搅蛮缠地口吻:“朕不知道伤口撕开啊。”他顿了顿,诚恳解释,“贵妃又不重,朕哪知道会如此严重。再说,喝完酒总不免有几分迟钝,是不是?”

“我……我呸!”陈宾直被气出了江湖脾气,愤然击案,“你这样的病患,若在江湖上,早让老夫一掌拍死了!你休要仗着老夫欠你的就这样无法无天!”

“哎,大夫息怒,息怒。”苏曜赔笑,笑音却比适才更气人了些。

顿了顿,又道:“这伤你得帮朕瞒着母后。”

“嘶——”陈宾更气了,气得直磨牙,“你这么痴情,走江湖去算了,当什么皇帝!”

“朕倒是想。”苏曜撇撇嘴,“从前还真想过,等大事了了,就带燕燕走江湖去。可现在她不要我了啊,若去走江湖,她日日只能盯着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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