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呈,他把人抵在玄关衣架旁,喉结上下滚了滚。
今晚他们俩的情绪状态其实和除夕一夜亦是有些相似的。
两人都因沙宏之死而感到心烦意『乱』。
上一次谢清呈心『乱』,竟破天荒被他勾引到了。或许正因此,这一次贺予心中多少有些微妙的隐念,他似乎隐隐地希望谢清呈这一次也在情绪低落依靠他一点。
但是谢清呈没有。
贺予就特别难受,这种难受发酵着,在他们俩的争执中膨胀着,最后竟促使贺予没头没脑地就拽着谢清呈去附近最廉价的酒店了房。
只可惜房容易办事难,贺予一盯着谢清呈冰冷的,清醒的眼睛,就想起了除夕夜他们做完之后,谢清呈坐在窗边,静静地抽一支事后烟的样子。
候谢清呈应该是真的挺心伤的,他是真的为这段关系感到痛苦和困扰。
贺予病态中还带着一丝理智,而丝理智成了『操』控他身体的傀儡丝。让他不至于真的就这样冲动地把谢清呈粗暴办了。
可是房都了,什么都不干,未免也太憋屈。
而真要干了,他又欺负了他唯一的同类,还会很伤方的肉/体和精神。
贺予就在天人交战着,最后气得拿头往谢清呈旁边的墙上一撞,闭上眼睛抵着墙痛苦地碾了碾。
谢清呈:“……”
贺予这个姿势仍是压在他身上的,青年的手扣着他刺有纤细文身的手腕。
甚至,从外人的视角看去,他们的身影就是在玄关相叠,仿佛是在亲密无间,悱恻缠绵地接吻。
可谢清呈知贺予没亲他。
贺予只是把头抵在他侧后方的墙面上,靠近他颈窝的位置,他清晰地感受到贺予的呼吸,滚烫地拂他的皮肤。
良久后,贺予蓦地直起身来。
他的眼眶烧的很红,气愤,委屈,欲望,都成了在眼底的霞光。
贺予沙哑地说:“算了。我们别做了,我不做了。我走。”
谢清呈:“……”
“你别拦着我。”
谢清呈他整『迷』『惑』了:“没人拦着你。”
贺予被他踹了一脚似的,更气了,脸『色』近乎发青,讲话都有些结巴了:“再、再见吧您。”
谢清呈的感情处理器是大直男windows98系统,完全不理解贺予这是什么意思。
贺予转身就走了。
他觉得自己再不走,就真的要干出残害同类的事情来了。他的同类态度冰冷,但一举一动都惹着他心里的火。
他真的特别想和他重温鸳梦。
所以他不得不离了。
谢清呈说得,人和畜牲不一样,人有自控。
结果贺予一走了之,留谢清呈一个人在房间里,男人一向清醒的脑子被男孩弄得很模糊。他不知贺予这一套『操』作的意义在哪里。
他高大的身子仍靠在墙上,一向冷锐的桃花眼此刻有些『迷』茫,片刻后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姿势娴熟地咬着滤纸,点上最后一支烟。
轻轻呼出一口烟气,他忽然意识到贺予的衣服还在自己身上。
他不喜欢穿别人的衣服,也不希望贺予被冻僵在寒夜里。
于是他回神来,追了出去。
贺予正在前台办理结算手续。
前台以一种不加掩饰的微妙目光打量着贺予。
这才多久啊,十五分钟都没有啊,加上脱衣服洗澡穿衣服的间,三分钟有没有啊小兄弟。
看着气势挺『逼』人的,小伙子挺帅也挺精神的,结果居然只有三分钟。
所以当前台看到谢清呈寒冬似的面容,也就没有丝毫惊讶了——
这换谁舒服啊?
谢清呈:“你的衣服。”
贺予不理他,签了字就走。
谢清呈没办,走去把衣服披在了男孩子的肩头。
因为这一个爹『性』十足的动作,快捷酒店的前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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