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浓继续嘴硬,“不突然窜出来,有心理准备的,它出现我还是可以接受的……”吧。
王骁歧见她半天不动,把书在她面前一晃,“吓傻了?东西不要了?”
许浓轻轻咬唇,“借了。”
一阵铃声蓦然响起,是教学楼那儿传来的,提示学生开始上早早读。
许浓趁王骁歧不注,他身边连跑带跳走下台阶,如风般只留下一句,“还情,就当刚刚谢了!”
王骁歧她背影收回视线,翻开那本厚厚一叠的英汉词典,封面是醒目亮眼的正红,扉页上是钢笔写的楷书,是她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浓,清秀的笔锋中又带着一丝女生少有的英气。
他再抬眸,她身影早已隐匿在那雾『色』蔼蔼里,手臂上仿佛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他合上词典,慢慢跟了上去。
后来许浓告诉林淼学校有黄鼠狼,林淼一副不信的样子,“真假的?哪儿啊?”
“后湖假山那儿。”
“早上跑出去就去那儿了?”
“嗯。”
林淼又笑着说,“那说明我们学校生态环境好,而且看到黄大仙是好事啊,大吉之兆,应该拜拜,让它保佑以后考试一路通关直奔a大。”
她越说越扯了,许浓没再言,让她知道了她还遇到了王骁歧,她那嘴指不定又胡诌什么呢。
她打了打岔,“我鼻炎打喷嚏总打扰们休息,很不好,等集训结束,请大出去吃饭赔罪。”
林淼捧着书觉得她言重了,“嗨,这才大的事儿啊,我早上睡得跟死猪一样,说实都没听见,她们晚上打呼几重奏的可比打喷嚏吵了。”
宿舍里有俩特能打呼,那叫相当默契,两个一来一回交替着打,中之一就睡在许浓头顶,一开始睡觉确实有点受影响,后来她换了方向睡,慢慢竟听习惯了,伴随着那呼噜声也能正常入眠。
可曹萦萦就没她那么能适应了,有次被吵得心烦『乱』,辗转反侧,也不顾他有没有睡着,一个坐起来就大声喊那俩的名字,可惜她俩睡得依旧稳如泰山,倒是他在她的叫声中醒了。
有打了个哈欠劝她,“要不戴个耳机睡觉吧曹萦萦,打呼噜的都睡死了,这么叫不一定能听见。”
但越被劝曹萦萦越要做到不可,她直接下了床,下床的动静挺大,许浓明显自己床铺晃动的幅度里感觉到了她的不悦。
已经醒来的并不知曹萦萦要干嘛,只见她脚一落就踩着拖鞋走向打呼噜的那两床铺边,然后陆续猛掀开她们身上的薄毯,对着她们的床头一顿猛拍,“哐哐哐”的声音吓得两当场弹了起来,头发还『乱』糟糟的。
中一还懵『逼』着,“啊,怎,怎么了?”
曹萦萦做完一切什么都没说,转身就回自己床铺了,大有我睡不着们就都别想睡的。
林淼当时赶紧打圆场,“没事没事,就,俩刚打呼噜来着,提醒一下。”
等回过神来那俩也不满了,“那不能好好说吗?又掀被子又敲床的,有病吧?”
曹萦萦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把被子一裹就翻身睡了,留他继续调解……
“我算是发现了,曹萦萦这呐,假的很。”林淼不满吐着槽,“她自己半夜还磨牙呢,声音巨诡异,我早上刷牙的时候跟她提了一下,知道她说什么?”她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她说我胡说八道,她可来没有这种坏习惯。”
见许浓仍无动于衷,林淼打抱不平,“都不敢承认自己的问题,她还嫌弃别,她有资格吗她?”越想越气,“怎么办,我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
许浓继续翻书,说了句,“算了,就做两个月的室友,集训后就散了,再说我确实也有不对,还是早读吧。”
林淼是个直肠子,朝天翻了个白眼,有也不掖藏,“反正曹萦萦就是被惯的,她表里不一,虚与委蛇,男生喜欢她这样的,我可不喜欢!”
早早读是自由选择书籍阅读,有的看英语,有的看语文,许浓今天看的是文言文,翻页的时候她余光瞥见隔壁王骁歧手上的书是晃眼的一抹红,她侧目仔细一看正是自己的那本英语词典,原来他不是说着玩的,是真的在看。
似察觉到她的目光,他也将头一偏,许浓像做了亏心事立马将视线重回到自己书上继续念自己的文言文,只是今天她念出来的一串文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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