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就是想像他们一样去外面闯一闯。”
余氏说着轻轻笑起来,苍白的脸上也升起红晕,一双眼睛在昏沉的天色中也显得亮晶晶的,甚至看起来像是少女说起自己心爱之人。
“我那时候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以为是他要把我抛下,但我刚嫁过来,每日只敢自己暗自垂泪。”
陆芸花听着脸上也跟着露出笑容,记忆里那位陆阿爹的样子还很清晰,但是陆芸花自己有记忆开始他就是很沉稳的一位父亲了,难以想象还有从前这样的时候。
陆芸花问:“然后呢?”
余氏笑容更深:“哪知有一次被你阿爹发现了,我坐在床边哭,他在我前面急得打转,不知道怎么才好。”
“后来你阿爹还是出去了……不过是带着我一起的。”余氏表情变得有些骄傲起来:“我半点不知怎么弄,只得全然交给他做,哪知他就是能叫我们安安全全、舒舒服服地出一次远门……芸花,阿娘再没有见过比你阿爹更厉害的男子了。”
陆芸花只是跟着笑,若问比陆阿爹厉害的男子有多少?那可就不计其数了,只是在余氏心里,她的丈夫就是最厉害的男子。
今天余氏谈性很浓,说了不少陆阿爹的事情,伴着谈话居然也吃下不少东西。这些故事有的是陆芸花听过的,有的是陆芸花没听过的,一时间也听得津津有味。
说了不少时间,眼见着天黑下来,到了不得不点灯的时候了。陆芸花本想着过去把灯点起来,哪知余氏伸手阻止,有点恍惚似的。
“眼见着……这么长时间了。”她喃喃,打起精神对陆芸花露出一个温柔又慈爱的笑,好像是要说什么:“芸花,往后……”
才说到这她忽的顿住,似乎是听到外面卓仪和孩子说话的声音,微微垂下眼,半晌再次笑起来:“往后要和阿卓好好的,人这一生说长好似也长,说短……”
沉默一下,她声音不知怎么带上点哽咽:“说短……明明昨日还能说话,今日就……就蒙上一层白麻,再也见不到了。”
余氏说完有些呆愣,好一会才清清嗓子,把喉咙中的沙哑清走,也不等陆芸花回答,疲惫地合上双眼,低声说:“……你去吧,阿娘有些累了。”
陆芸花被这大起大落的气氛搞得也有些恍惚,她去厨房放好托盘,差点被台阶绊倒。
好在卓仪来厨房找她,见此情景上前两步就把她扶住,托盘里的碗碟相撞发出刺耳的声响,好歹没落在地上摔碎。
“芸花,怎么了?”卓仪伸长胳膊把托盘放在案板上,胳膊轻轻揽住还有些失神的陆芸花,关切道。
陆芸花这会儿才算是回过神,摇摇头:“没什么……阿娘刚刚说起阿爹,我总觉得她说好多话都……很奇怪。”
“奇怪?这样……”卓仪闻言皱眉想了想,他是相信陆芸花的,所以他细想之下也觉得余氏有些不对起来:“我找阿巡说一声,托他再传个信给属下把这情况和黄娘子说一下,黄娘子医者仁心,回头我们好好感谢一番就好。”
他说着又问:“之前给阿娘诊治的是哪位大夫?趁着现在还早我赶过去与他说一说,黄娘子没到这两天只得麻烦他了。”
陆芸花恍然,这才想起若是这两天有个什么……之前那位帮忙诊治的大夫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他虽说没能治好余氏,但也把她从濒死中救了回来。于是忙给卓仪说了地址,因着这位大夫也走夜诊所以现在过去也不算太过失礼。
“但是……现在天气实在不好,明日再去吧?”陆芸花听着呜呜的风声,有些迟疑。
卓仪轻轻笑了:“又不是泥捏面做,这点风不算什么……我快去快回,要是到时间你先睡就好,点着灯不安全,吹熄了再睡。”
说到这又想到什么,叮嘱道:“今天冷,记得放两个汤婆子在被子里。”
陆芸花没有再说什么,只拧眉“嗯”了一声,提着灯目送卓仪消失在夜色中,背影很快就被黑色的夜晚吞噬。
看着孩子们睡下,把家里收拾收拾,睡前又去看了看余氏,一切都好,连呼雷都在自己吹不到风的温暖小窝里面睡得很香。
陆芸花点了灯,抱着个汤婆子像卓仪一样坐在床上等着他回来,她手里拿着针线,但看那神思不属的样子就知道手里针线根本转移不了她的注意力。
“怎么还不回来?”
夜更深了,陆芸花觉得卓仪已-->>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