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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脸上笑意淡去,捻着巾帕抵在鼻前,垂眸当做没听见。
舅姥爷不依不饶,“我听说时喜还没分派差事呢,人家时清都是户部侍郎了,她怎么不跟妹妹看齐,争口气呢。”
“还有张氏你家老大,宴欣,比时清大不少吧?至今也不过是个六品。”
舅姥爷脸型本就瘦尖,这副语气说话的时候,总有股尖酸刻薄的味儿。
他比划个手势,“六品,跟四品比差远了,将来可怎么养家糊口过日。”
“时喜也是不争气,半比不过人家时清。”
张氏脸『色』难看,“表舅就算是不喜欢我家的两个孩,也不用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吧。”
这巴结老家的嘴脸也太明显了。
“难听吗?”舅姥爷诧异,朝大家看去,像是寻求赞,“这不是实话吗。”
“还有时喜,至今连夫郎都没娶,这是要拖到什么时候。我也是关她,这才多说两句,要是换成别人家的孩,我还不惜的开口呢。”
他坐回老爷边,说,“这老大一家,当真不如老一家。”
张氏呼吸沉沉,捻紧帕,恨不得抄起扫帚把他赶出去!
就这的德行,配喝他家的好茶?
就在这时,时清开口了,“舅姥爷,既然您关我二姐,要不花钱走走关系,给她找个好差事呢?”
舅姥爷一愣,话脱口而出,“我哪有钱给她走关系?”
他看向时清跟时鞠,笑着道:“你们是一家人,你跟你娘帮扶她一把就是,哪里还用得着我这个外人。”
时清诧异,“感情您还知道自己是个外人啊!”
“您对着我二姐一家指手画脚的时候,我还以为您才是她亲姥爷呢。”
“就像您说的,横竖是我们一家的事情,跟您没什么关系呢。您既然不舍得掏钱走关系,何必管我二姐分不分职位,娶不娶夫郎?”
“再怎么说,我二姐也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我大姐是翰林院修撰。我们姐妹几个,选择不而已,何必要分个高低出来?”
“您这皮虽然窄了,管的倒是挺宽的。”
张氏闻言微怔,抬头看向时清,竟有股说不出的动容跟感动。
这还是个能把他气到胸口疼的时清吗?
这分明是他嫡亲的外甥清儿啊!
好孩竟然会替她二姐说话,抬了她二姐一手。
张氏眶都热了。
时清坐在椅上,端着茶盏,脸上情绪淡淡。
再怎么时喜也是她一家人,好歹姓“时”,舅姥爷以为踩时喜是捧她呢,时清不需要。
她能笑她二姐是翻了壳王八,别人不行。
何况是八竿打不着的亲戚。
舅姥爷也是没反应过来,诧异地看着时清,“你这孩怎么说话呢?我说的是时喜又不是你,你急个什么?”
时清所应当,“时喜再笨也是我二姐,我怎么就不能急了?”
张氏,“……”
要是能把“笨”字去掉,他会更感动。
舅姥爷恍然大悟,像是想起什么,一拍大腿,“我知道了,你这孩这是对我刚才说的话不高兴了吧。”
他看向时鞠跟李氏,要两人评,“我关时清,说她这个年纪也该要个孩了,还想着若是她夫郎不能生,我孙倒是能许给她,就这一腔好还得罪她了。”
时鞠跟李氏,“……”
云执本来在喝茶,听到这儿一口茶水喷出来,差呛着自己。
谁,谁不行?
男人怎么能被说不行!
他抿唇抬瞪向对面的舅姥爷。
对方还在说,“你们是不知道,谁人看见我孙,都说将来好生养,定是能生儿。到时候一顶小轿抬进你们家,给你时家开枝散叶。”
云执面无表情的把茶盏放下来,后悔没把剑带过来。
还开枝散叶?他能把树枝削成光棍!
李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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