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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执瞬间弹坐起来,直接从床光脚跳下去,手指时清,“你你你——”
他“你”个停,脸通红。
时清眉眼弯弯的占据整张床板,美滋滋的躺成大字状,“跟我斗?”
“就这点脸皮还敢行走江湖,我看你见过人心险恶。”
“……”
现在见识到了。
云执看她只为了抢床就出此下招,知道气羞,硬头皮梗脖子大刀金马的坐在床边动弹。
活像个受气小夫郎。
时清侧撑脸看他,“生气了?”
“跟你闹玩的,怎么可能真让你睡桌子,”时清往里挪,抽了个枕头放在床板中间,“床分你一半。”
她主动退让,云执好意思了。
他从记事以来就自己睡的,还跟人同床过,尤其跟女人。
云执『摸』『摸』鼻子,挠挠后脖颈,侧眸用余光看时清。
时清自穿书以来养成的最好习惯就沾床必睡。
晚有什么娱乐设施,中午睡午觉,何况今天真的疲惫,她就躺在枕头界限的那一边,睡的规规矩矩。
平缓的呼吸声落在耳朵里,云执倒那么局促了。
他盘腿坐在床,眼里滑过一抹狡黠,想伸手去捏时清的鼻子。
手都伸出去了,但看她睡得这么香讪讪的收回来。
自己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跟时清计较呢。
云执骄傲的挺起胸膛,每次他原谅时清的时候,都觉得自己特别高大。
两人睡下的时候,别的营帐中还亮灯火。
皇子坐在孙绾绾的床边看她绑纱布的小腿,伤口经了『药』,就这还在纱布氤氲出些许血迹。
他眉头紧皱,语气关心,“怎么伤的这么重?”
孙绾绾脸『色』苍白,比起小腿的伤痛来说,更让她难以接受的以后可能要瘸的事实。
她咬紧牙关,眼睛通红,恨意几乎写在脸。
孙丞站在一旁,神『色』中『露』出几分属于母亲的忍跟悲痛,嗓音低哑,“御医说伤到了骨头。”
皇子看孙绾绾的腿,轻轻叹息,“她父亲若知道了,知该如何难受。”
“还敢往京城那边说,”孙丞道,“能瞒一会儿一会儿吧。”
孙氏因为孙黎黎被禁足留在府中,这次跟过来,还知道孙绾绾受伤的事情。
孙丞伸手做出请的姿势,示意皇子到旁边说话。
皇子替孙绾绾把腿掀起来的被子盖好,“好好休息,别的无须多想,总能治好的。”
两人避开孙绾绾,到桌子前坐下。
看到孙丞有话想说,皇子就让人稍微退后一点,但并未出营帐。
“你同我说实话,绾绾那腿当真碰到野猪伤的?”皇子声音淡淡,凤眼扫过来,略带位者的威严跟压力。
孙丞头低,扯袖筒抹了下眼角,“真什么都瞒过您。”
她把圈地跟今晚狩猎刺杀的事情跟皇子和盘托出。
孙丞之所以敢这么大胆,倒因为她信任皇子,而她们就像绑在一根绳的蚂蚱。
圈地得来的好处,皇子间接享受到。
孙氏跟皇子手帕交,因这个关系,孙家平时可少往皇子府送东西。
皇子虽然贵为皇的亲弟弟,可朝廷关于皇亲戚的开销用度有数目限制的。
光靠发的那点俸禄生活,如何维持皇子府的排面以及奢靡生活?
圈地这事,过孙丞她在前面做,皇子在后面撑腰罢了。
如今眼见东窗事发,孙丞怎么能抱紧这根救命稻草?
“钱世女回京多日忍而发,定在收集足够的证据,我现在就像粘在她渔网的鱼,只能拼挣扎才能得到一线生机。”
“钱焕焕还进京时,我的人就经朝她下手,包括回京后绾绾刺杀过钱焕焕多次,可回回都被时清的夫郎云执所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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