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都是时清,时清眼只有羊肉。
“大人怎么光吃菜呢?”曹臻轻声问,“是我刚跳的不好看吗?”
时清嗅了一股清新的茶香。
“饭桌上不吃菜那吃什么?”
时清实话实说,“你跳的再好也不能跟菜比啊。”
这是说他还不如一盘菜?
曹臻一愣,他捏着指尖,看向旁边云执的空位,眼睫煽着说,“那就是我跳的不如时主君,大人眼看不见。”
云执刚好朝这边走过来,站在阴影处,听这话脚步不觉停住,心跳都跟着慢上半拍。
时清摇头,“我家夫郎不跳舞。”
她说,“我娶他不是用来跳舞的。”
没错,是用来绣花的。
可惜他也不会绣花。
时清倒是没撒谎,只是这话听在曹臻耳朵就是另一意了。
云执是明媒正娶进来的,所以不需要让他跳舞取悦别人。
曹臻捏紧指尖,委委屈屈的轻声说,“我是比不得时主君的出身。”
他以为云执出身大门大户,家世好。
时清唔了一声,伸手夹羊肉,也不解释,态度是肉眼可见的敷衍,“你要是这么想也没办法。”
她疑『惑』的朝旁边看,问蜜合,“云执呢?怎么还没来,肉都快没了。”
肉没了还不是因为你吃的多?
曹夫郎心是这么想但是不敢这么说。
他隐隐约约猜时清身边没有别的男子的原因了。
她说话噎人,堵得胸口疼,根本聊不下去。
好好的一张脸,可惜……
曹臻试探失败,也就没敢多说话,免得败光了好感跟印象。
云执慢悠悠走过来,坐在时清身边,低头发现他面前的小碗时清他捞满了肉。
时清偏头跟他小声耳语,“云少侠,醋喝多了伤身,不如多吃点羊肉?”
她眼带着明晃晃的笑意。
云执身体一僵呼吸一紧,搭在腿上的手指收缩成拳,慢慢红了一双耳朵。
他想狡辩些什么,又觉得不管说什么都显得过于苍。
宴席散了后,两人先去洗了澡,满身的羊肉味道太浓了。
云执先洗完,坐在门前台阶上发呆。
可能是吃饭时无意识的多喝了那口酒,这会儿竟是有点懵。
酒劲上来,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脑子一片空什么都没想。
时清从后面拍他肩膀,只是手还没碰云执的肩,就被他反手捉住了手腕。
他挑眉,“偷袭我?”
时清顺势坐在他旁边,转移话题,“刚在想什么?”
云执眼水蒙蒙的,时清诧异道,“你不会是喝醉了吧?少侠酒量感人啊。”
那天看他靠着树干拿水酒喝,时清还以为他酒量不错,结果一杯倒?!
“没醉。”云执梗着脖子不承认。
时清笑,“那你在想什么?”
她这么一问,云执脑海突然浮现出曹臻跳舞时的身形。
时清好像很喜欢看。
“在想我不会跳舞也不会刺绣,”云执浓密的眼睫落下,不知道想什么,忽然侧眸看向时清,试探着问她,“你看不看舞剑?”
“看。”
像是要跟曹臻比高低。
云执拿起身边的青剑,打架时都没出鞘的剑,今天却因为舞剑被他□□。
跟曹臻的柔软不,云执的一招一式都带着力量,月光跟剑光相呼应,作干净利索毫不拖泥带水,说不出的帅气潇洒。
时清大声喝好,抬手鼓掌,“好看。”
这次是真心实意,毫无敷衍。
云执心微,嘴角抿出清浅笑意。
月『色』下,他挽了漂亮的剑花反手剑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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