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表情的说,“我倒是没想长皇子横『插』了一手来,头来却能因为一个孙大,轻而易举地把罪名推我身上来。”
钱母冷笑,“他这是要拔掉我安『插』在礼的视线。”
是想把她扳倒。
“舅舅有他自的主意,有他自的打算,只要不触及母皇的底线,母皇对他向来是睁只眼闭只眼。”
五皇女看着掌心里沁咳出来的那点血丝,笑着说,“钱大人,您跟他比不得。”
上次圈地案,皇上公然把长皇子的名字划掉。
长皇子能不知道吗?他自然是知道的。
于是他顺着皇上的心意,借着钱灿灿追求沈郁为由,狠狠地打压了一把钱家,让钱母不得不低调,免得朝堂权力失衡,了时清成长的时间。
只要长皇子没触及皇上心底的那根弦,皇上能容下他。
五皇女攥起手指,抬眸看向钱大人,“时清留不得了,不然你若是出事,她是下一个户尚书,钱世女心软,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提钱焕焕,钱母眉头皱地更紧。
“不争气的东西。”她攥着拳头,砸了下椅子扶手。
能是火气上来,钱母感觉胸口堵了团郁气,呼吸有些困难。
五皇女多看了她两眼,关心道:“钱大人,气大伤身啊。”
她朝外扫了眼天『色』,“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五皇女站起身,伸手将大氅兜帽戴上,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扭头跟钱母说,“最近有个传闻,不知道钱大人听说了没有?”
钱母站起来要送她,闻言目『露』疑『惑』,“什么传闻?”
五皇女淡淡笑了下,“想来是没人敢跟您说,不过是传闻罢了,当不得真。”
她越是这么说,钱母就越好奇,“殿下直说就是。”
“京中今忽然起了谣言,说您才是庶女。”五皇女上半张脸几乎遮在兜帽阴影里,只『露』出唇『色』浅淡的唇。
钱母怔怔地看着她,瞳孔放大,一时间心脏停跳,连怎么呼吸忘了。
她几乎,几乎快忘了这件事。
钱母身形微晃,连忙伸手扶住桌沿,才勉强支撑。
五皇女静静地看着她,慢悠悠地说出后半句,“满京估计知道这事了,唯有您还被蒙在鼓里。”
说完她开门出去。
五皇女不是没听见身后椅子上跌落东西重重擦过地板的尖锐声响,只是微微勾起唇,没有半分回头的意思。
在春猎时孙丞相被罪的当天,她找上钱母,要同她合,鼓动她救下孙大留着为自后扫出障碍用。
她教唆钱母抓住机会,目标直指丞相位,『逼』皇上扶持时家跟她制衡。
刚才提醒钱母处理掉关于孙大的痕迹,不过是想让她有所动。她若是一动不动,四怎么能抓把柄呢?
五皇女从头尾就没想过让钱母当上丞相,她要的不过是枚棋子罢了,一枚炸掉后能把时家一同带走的炮仗。
因为钱家,时家如今被架高位上。
等钱家没了,时家是最出头的那只鸟,朝堂上一时间找不出下一个时家跟时鞠制衡了。
皇上会怎么做,想而知。
而钱母,不过是五皇女除掉时家的一块垫脚石,就没想过留下来。
她刚才不是没看出钱母身体不对劲,但五皇女临走时还是故意把庶女的消息透漏她听。
为了除掉时家,尤其是变数时清跟云执,五皇女铺垫了太久。
她就不信时家没了,时清还能活着。
五皇女离开后,钱府就连夜叫了御医过来。
这回倒不是因为钱灿灿,而是钱母的身体出了问题。
听庶女的事情后,钱母眼前一阵发白,直接吐了口血出来。
当年自做的那些事情,已经被她刻意忘掉的事情,像是重新在眼前演练了一遍。
耻辱一样的出身,就像是刺在她脸上的字,让她抬不起头。
后来费尽心机,钱母好不容易成了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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