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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遗忘，顾知抬头盯着天上的轰炸机，双手握了拳头。

系统已经噤声，它敏锐地察觉到顾知的变化。

顾知此时就像喷发中的火山，他眼中燃烧着熊熊的仇恨。

系统在当的那三年，也学过华夏的近代历史，但这回是近距离接触，扫描着满地的尸体，哭喊的华夏，系统心情复杂，就连程序泛着麻木的酸意。

它不开，静静陪在顾知身边。

就在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墙角蹿了来，拉住了顾知的手，拼命往一个地方拽：“老爷爷，快躲起来！”

那是一个小型的掩体，躲着不少。

顾知这反应过来，他低下头，看到一个小娃娃。

这个小娃娃和这个年代的孩子一样，干干瘦瘦，脸『色』发黄，头发干枯，营养不良。

他身上穿着破旧的衣服，身上脏兮兮，全是炮火的痕迹。

看起来不足三岁，非常弱小，但他行动迅速，熟练地避开炮火攻击的方向，带着顾知躲一处掩体，再熟练地抱住脑袋。

“老爷爷，你要和我一样抱住脑袋哦，听说，脑袋不受伤，就不会死。”这个小娃娃还闲心教顾知，和普通的孩子不一样，他没哭没闹，甚至比一般的大冷静。

顾知『摸』『摸』他的脑袋，皱着眉没说话。

系统这时忍不住了，脱：“这小孩子……怎么看得见你？”

这次穿越太过突然，顾知没实体，穿越来的是意识，正常情况下任何看不见。

小娃娃抱着小脑袋，侧过头，疑『惑』地看着系统：“你们就在我眼，我当然能看见呀。”

系统瞪大眼睛，这小孩子竟然连它这个系统能瞧见！

这时，系统和顾知发现，小娃娃顶着张营养不良的脸，一双眼睛格外明亮，就像藏满了星星，眼底充满了希望。

顾知声音干涩：“你不怕吗？”

“不怕！爸爸会保护我！”小娃娃挺挺胸膛，一脸骄傲。

他像大一样语重心长地对顾知和系统说：“爸爸会好起来的，他肯定能保护我们，他只哭一下下，真的，只哭一下下而已，你们不要去送死，要好好活着呀。”

在小娃娃眼里，这个格外年轻的老爷爷站在空旷的街道一动不动，就是在送死。

爸爸那死了很很，不能继续死下去了。

小娃娃悄悄抬起头，委屈、恐惧、羡慕又分向往地往头顶上的轰炸机瞄了几眼，『奶』声『奶』地说：“如果爸爸也炸炸就好了……”

他说的话些古怪，这个掩体也其它的男『性』，但和小娃娃明显不亲密。

顾知温柔地：“孩子，你爸爸在哪？”

“爸爸就在这里呀。”小娃娃难得遇到愿意听他讲话的，特别骄傲地说，“爸爸叫华夏，它超级大的，超级厉害！怪那些坏家伙，往爸爸身上丢炸炸，爸爸好痛好痛，爸爸哭了……”

小娃娃瘪瘪嘴，低下头，眼眶泛红。

他能听见被炸过的土地在哭喊，听见被侵占的领土在反抗，听见无数死者在哀号，听见战士冲锋的号角……

“我讨厌他们！”小娃娃捏紧小拳头，眼中燃烧着熊熊的火焰，“等我长大，我要给爸爸送非常的大飞机，大炸炸，把坏家伙赶跑，让坏家伙不敢再欺负爸爸。”

顾知扯了扯嘴角，『露』一丝笑，在小娃娃说，华夏是爸爸时，顾知便明他是怎么一回事了。

天生感知强，偏偏华夏这个国家这时风雨飘摇，满目苍夷，许志之士涌现，他们的意志亮了华夏。

这个经历无数岁月的华夏，被小娃娃感知到了。

小娃娃可能还不足三岁，他的世界观并不完善，对他来说，被他感知的华夏是活的，很可能，现在小娃娃的认知是基于这个“活”的华夏构建的。

所以，小娃娃仇视所欺负华夏的与国家，迫切地希望给华夏装备上武器，让华夏不被挨打。

顾知『摸』了『摸』小娃娃的头顶，鼓励道：“好志向，你要努呀。”

“嗯！”小娃娃重重头。

顾知心帮扶小娃娃，温声道：“你叫什么名字，父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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