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去,神色浅淡地走进院中。
苏蕴去内院寻了嫂嫂,不一会苏芩苏芸也过来了。因苏语嫣还被关在院子中,所以这回也没有过来。
几人一块边说话,边制作绒花,沈氏手巧,但苏蕴也不输她。
沈氏看了眼苏蕴做的绒花,栩栩如生,真的似真的花一样。
很是讶异地看向她,惊叹道:“我这手艺还是随宫中尚功局的司制所学,六妹妹这好手艺是在哪学的?”
苏蕴手艺本就不差,上辈子久居后宅,因所居位置是忠毅侯府世子娘子,所以得以出入皇后的宫殿,也就与那尚功局司制有了些往来,可这些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就自己瞎琢磨的,嫂嫂莫要笑话我。”
“你这做工精细得很,连我都自愧不如了,怎会取笑你。”
沈氏把她做好的绒花拿到手中仔细端详,苏芩苏芸也凑了过来,赞叹不已。
这时,有婢女端了四个小瓷盅进来,说:“世子送了些贡糖给大公子,大公子便让奴婢分成几份送了过来。”
说着,把小瓷盅放到了几人的身侧,把盖子打开,颜色艳丽的糖块落入了苏蕴的眼中。
苏蕴在心底冷哼。
顾时行这明显是在借花献佛。
他先前还会让嫡兄以自己的名义送,如今让她知晓了他对他有情意后,倒是会以自己的名义来送了。
苏长清与顾时行围着炉子坐在房中的地榻上,里边的推门打开,露出了屋内的□□院。
身侧是暖炉,坐观屋外飘雪,倒是多了几分意境。
可苏长清完全没有心情欣赏这意境。
他听到顾时行坦白说,说六妹妹已经知晓了他知道她与顾时行之间的事情了。听到这话,沉默了许久。
“六妹妹是怎么知道的?”
“她猜测到的,我也就承认了。”
“你什么时候又去见她了?”
“抓到了那个把她送到我屋里的人了,所以让她去认了认人。”
“抓到……”苏长清话语倏然一顿,面色顿时严肃了起来:“是谁的人?”
顾时行指腹捻着手中的佛串,平静地道:“大皇子的人。”
听到这个名号的时候,苏长清怔了好一会,才皱起了眉头:“大皇子与你一直都有些不对付,素来喜与你暗中较劲。”
顾时行点头:“我知道。”
苏长清想了想:“总该不会因是陈侧妃的事情吧?”
顾时行在金都可谓是抢手得很,有不少女子嚷过非君不嫁。而那大皇子的陈侧妃也是当年说过非君不嫁的女子之一。
这事,大皇子应是知道的。
顾时行摩挲着佛串一顿,抬头看他,语气如常的提醒:“已为人妇,便莫要提起了,落人口舌。”
苏长清“嗯”了一声,问他:“你和六妹妹这事还真的不能声张,那岂不是就此算了?”
顾时行挑眉:“怎可能。”
“那你如何算?”
顾时行的嘴角少见的露出了一丝笑意:“他或许也觉得我奈何不了他,但我给他送了一份礼,这个年节,他也别想好过了。”
苏长清问他送了什么礼,顾时行:“上个月,陈侧妃的弟弟在街上纵马,撞到了个小童。小童年纪小不禁撞,当晚就去了,那陈家想赔银子了事,但不承想那家人不肯,欲把陈家郎君告了,但陈侧妃暗中让人去威胁那户人家,还把那户人家给打了一顿。”
听到这,苏长清脸色黑沉:“陈家真是目无王法!”
相对于苏长清的愤慨,顾时行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平静地说:“此事对大皇子来说虽不会被罚,但会被重责,如鲠在喉,吐不出,咽不下。”
“届时他那最为宠爱的陈侧妃也会被罚。”苏长清接口,但随即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面上一怔:“你是因他把我六妹妹当棋子,所以才会在陈侧妃那里做文章的?”
颇有种你动了我的女人,我便还在你的女人身上的感觉。
顾时行静而不语,端起温热的酒,饮了一口。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