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算计,就想让离央从云端坠落,跌入泥淖之中,让自己不必再仰望她,不必再活在她的阴影。
可为什么她还恢复修为,让所人不不低头唤她一声离尊?
她该深渊之中永沉沦才!
怨恨在眸中翻涌,星落骤然暴起,右手捏碎瓷瓶,墨『色』毒『液』洒向离央,她飞身要逃。
离央没动,墨『色』停滞在空中,随即反向而去。
星落捂着脸尖叫起来,她身上沾染了毒『液』的地方在瞬息之间被腐蚀溃烂,瞧上去极可怕。
竟连仙君之体腐蚀,距星落不远的仙君中一悸,不由自主地向退了步。
星落的叫声堪称凄厉,她因为剧痛在地面翻滚,却没人觉同情,她如此只称一句咎由自取。
离央缓步向她走去,星落看着玄『色』的裙袂靠近,终于忍了剧痛。她撑起身,看向白玉阶上的沉渊,急急道:“沉渊,这凌霄殿前,你要看着她放肆吗?!别忘了,当日若没我摘来的云凝雾,你便没右手的残废!”
沉渊垂眸,不知想起了什么,神情不明。
在场许多人不曾听说天帝和星落还这样渊源,顿时向他投去诧异的目光。
沉渊的身形出现在离央面前:“星落所为,按律当诛,阿离,天宫给你一公道。”
星落毕竟他亲手册封的仙君,若任由离央私自处置,仙界威严不存。
星落和澹台奕仙界册封的仙君,犯了错,也应当由仙界律法处置。
“你摘来的云凝雾?!”陵舟再也忍不住了,他看着星落,怒极反笑。
“你摘了云凝雾,可若非阿离拼死斩杀守护云凝雾的凶兽,你轻易摘云凝雾么?”陵舟厉声质问道。
他又看向沉渊:“就因为这缘故,当日玉朝宫中你才那么护着星落,拦着二师兄惩戒传出谣言的她?!”
沉渊失神,他的目光落在离央身上:“阿离,我从不知道……”
为他送来云凝雾的星落,那时她遍体鳞伤,将云凝雾交给他,什么也来不及说便昏睡了整整一月之久,沉渊自然理所当然地以为她为摘云凝雾受了重伤。
“为什么你没同我说过……”沉渊喃喃道,脏处一阵沉闷钝痛。
彼时北荒之地一族异兽为祸,其首领骁勇善战,沉渊右手正被他斩。战事紧急,他伤势恢复之,便离开九重天,奔忙不休,时隔数年才再回玉朝宫。
他记了星落的恩情,却不知道,真正施恩于他的该自己的小师妹。
离央却没兴趣与他再叙旧事,她拂袖,神不定的沉渊便被『逼』退步。
“本尊早已不需要旁人给的公道。”
天帝也好,帝君也好,谁没资格在她面前提公道字。
谁欠了她,她自亲自来取。
沉渊还想拦她,风玄殷上前,阻了他所动作,师兄弟二人的灵力再次碰撞在一起。
“你想干什么?!”星落见离央靠近,连连退,溃烂的面容上神情可怖。
离央抬起手,血『色』流光自星落体内不断涌出。
她曾以魔血滋养于她,而今她该尽数归还了。
星落感受到力量从自己经脉中流失,她神情痛苦,却无法留那从身体中流失的力量。
离央手中握着一枚血『色』晶石,她俯视着地上气息奄奄的星落,没任何犹疑,缓缓收紧了手。
血『色』晶石化为齑粉,消散在虚空之中,星落应声喷出一口鲜血,神情萎靡。
她的境界已经跌落仙君,没离央的血脉滋养,一株寻常兰草,又如何在千余年间晋位仙君。
“天尧离央,你便杀了我又如何?”星落嘶声开口,“纵使你现在堪比上神的修为,已经发生过的事再也无法挽回。”
她指向沉渊:“到头来,与你最亲近的三师兄,相信的也我!”
在星落的大笑声中,沉渊紧紧抿住了唇,正如她所言,离央所承受的那苦痛,再也不可抹消。
他看着离央,恍惚间又想起了千多年前那初入玉朝宫的少女。
但那与他一道在人间游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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