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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宪和陈远都心中微舒。
陈翎回帐外的时候,不见沈辞,“沈辞呢?”
温识道,“二公子方才来过了,等了许久不见殿下,说先回去了,等殿下回来,让人唤他声。老奴让人去唤沈公子一声?”
“好。”陈翎应声,但温识转身,陈翎又道,“等等,温识,我自己去吧,反正还披着雨衣,不让他走一趟了。”
雨势越渐大起来,能躲雨的人都躲起来了,侍卫送陈翎到沈辞处,陈翎吩咐声,“稍后沈辞送我回来就是,去吧。”
禁军应声。
都是东宫的禁军,远远寻了一处避雨,也看着。
“沈辞?”陈翎怕淋雨,直接入内,天色有些晚了,但没亮灯,陈翎放下雨伞,“自安?”
“不在吗?”陈翎轻叹,这么大的雨跑哪里去了?
陈翎又不可能中途折回,取下雨衣,也脱了外袍,想在案几前坐会儿,桌上就有火星子,陈翎打开火星子,刚想点亮案几上的灯盏,却见沈辞在。
“自安!”陈翎放下火星子,上前扶他,“沈辞你怎么了?”
她刚才唤了这么多声,他都没应声,不对。
沈辞是不对,她扶他的时候,触到他身上滚烫,“自安,你身上有些烫,是不是病了?”
“阿翎。”他的声音有些奇怪。
“沈辞,你怎么了?”陈翎担心,又伸手抚上他额间,“你好像发烧了,我去唤太医来。”
她的手似最温柔的绸缎,抚上他额头时,他仿佛真的没那么滚烫和烧心。
他还想,她继续在这里。
“你等等,我先扶你到榻上,然后去叫太医。”九月初秋,又是大雨,地上都是寒意,她不知他这样多久了。
她扶他,没扶动。
“自安?”她又唤了一声,沈辞尽量隐忍,“阿翎你出去,现在就出去。”
“你躺下我就出去。”陈翎总算扶起他了,但起身时他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滚烫让陈翎愣住,但很快,她意识到不对的时候,他伸手将她带至榻间。
“沈,沈辞……”陈翎懵了。
下一刻,他狠狠吻上她唇间,陈翎刚撑手,双手被扣紧,越想挣扎,后面的事情便越发有些失控……
她从早前担心身份被他发现,到后来意识到沈辞不对,现在的沈辞意识根本就不是清醒的,她想起那杯酒,温识是说沈辞不舒服先回去了。
陈翎心中忽然涌上一阵害怕。
“自安,沈辞,沈辞哥哥,自安哥哥……”
帐外大雨如柱,帐内,他吻上她嘴角,“别出声。”
她是出不了声,她从来不知道他其实想要扣住她的时候,一只手就够了。帐外大雨滂沱,榻间,衣裳凌乱散开,青丝墨发绕在一处,耳边除了雷雨声,就是呼吸声。
沈自安,你混蛋。
她攥紧指尖。
不知何时起,呼吸声同帐外的雨声融为一体,又好似只有彼此,分不清旁的……
雨夜的绮丽里,根本不知这场雨何时是尽头,也不知天明在何处。
陈翎指尖死死掐上,亦看清他颈间早前的那道伤疤,触目惊心,也是极致温柔。
自安哥哥。
陈翎,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很久了。分不清的梦境和现实里,借着酒意上头的缘故,如同帐外的瓢泼大雨,一幕接着一幕,反正,也是雨夜里的一场荒诞的梦……
很久后,酒意过去,沈辞才心满意足揽着她睡过去。
陈翎一丝动的力气都没有,好容易才撑手,披了衣服起身,离开帐中。
沈辞的极度疲惫中,什么都没意识到……
只知道醒来的时候,看着周遭的狼藉,和陈翎通红的双眼,还有一侧跪着的人,好似晴天霹雳,也好似天塌。
—— 孤念你们沈家一门忠烈,此事至此不会再节外生枝,但从今日起,你给孤滚出东宫去!
他想解释,但不知要怎么解释。
出这样的丑事,将沈家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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