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美人小殿下

二十二(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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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倒是很兴奋,大大方方地探着头四处张望,满眼都是在宫里看不到的热闹景色。

少男少女立在暗色的廊下悄悄儿说着心事,少妇挽着发擦亮摊位前的银器,有老者握着三尺生绢演着皮影戏。

还遇见了方才卖他们画册的那个穷苦汉子,此刻正满身锦衣坐在一家赌坊临河的二楼,吆五喝六,好不自在。

“今儿也是民间晴雪节的最后一日,大家自然都会出来游玩。”

谢枕溪洒金折扇轻轻掩面,只露出狐狸眼儿弯弯。

白眠雪软软糯糯地应了一声。

他像关了一夜刚刚放出笼的小动物,一路上见了什么都新奇。

若有实在不认识的,还会毫不客气地拽着谢枕溪的袖子,要他给自己讲讲。

直到他望见长街尽头处一根高高挑起的酒幌,色泽犹如四月杏花,在周围一众黑压压的幌子里显得活色生香,格外招摇。

白眠雪顿时就被吸引得来了兴趣,挪不动脚步了。

他回过头,眼儿亮晶晶地看着谢枕溪,乖巧得好像有星光落了进去,

“王爷……那里面是做什么的呀?我们去那儿看看好不好?”

谢枕溪挑眉只望了一眼,便道:“不行。”

“你怎么这么坏,看看都不行。”小美人的嘴角顿时就落了下来。

谢枕溪拍拍他的头:“就是不行。跟我从这边走。”

白眠雪委屈又好奇地看了一眼又一眼那漂亮的酒幌,不知那幌子下面是何等好去处,心里像被猫爪挠着一样。

于是他一急,不顾是在大街上,就伸手拽住谢枕溪的袖子,轻轻摇着他的手,拖长了语调软软道,

“就陪我去看看嘛……就看一看,好——不——好——嘛?”

恰巧一旁有人路过,听到这话,忍不住看了看面前这对姿容皆过人的男子,好笑地对着谢枕溪道:

“这位公子,你弟弟都这样求你了,我们听得都心软了,不如允了他呗?”

谢枕溪听到那人以为他们是兄弟,眉头轻轻拧起,他定定地看白眠雪半晌,倒是弯唇笑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白眠雪懵懂地点了点头。

“不许撒娇。”他垂眸把那只拉着自己袖子的小爪子掰下来,亲自握着,弯了弯唇,低声道,

“那殿下待会儿可要跟紧我,嗯?”

仿佛要一根鸿毛轻轻在他心上扫了扫,白眠雪乖巧得眨眨眼睛,软软糯糯地笑了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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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们二人的背影消失不见,方才那与他们搭话的路人回过头,正要继续赶路。

却不妨耳边一声凄厉的马嘶,扬尘扑面,紧接着,一柄寒光熠熠的银枪就急切地横在了他脖颈上。

“大,大人……”他惊得连忙跪倒。

却见眼前的人骏马银甲,眼神冰冷肃杀,显见得是刚刚赶过来,

“方才与你交谈的两个人,哪里去了?”

那人吓得战战兢兢说不出话来,颤着手指了指酒幌处。

“你也太急躁了些。”白景云在一旁看着白起州冷冷地收了银枪,疏淡清冷道,

“若当真错手杀了人,如何与京兆尹交代?”

“我管他是什么东西!”白起州啐了一口,他从得知白眠雪不见了,从宫里带人找到宫外,翻天覆地闹了一场还是不见那小东西人影,正是满肚子气的时候。

只见他俊眉一挑,斜睨着白景云,嘲笑道,“你以为你又好到哪里去了?”

“听见五弟丢了,朝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到处找人,我都从来没见过你这样儿。怎么,生怕这满大街的人不知你是东宫太子?”

白景云疏淡地看他一眼,根本不与他做口舌争辩。

刚刚从另一条街找完人的白宴归勒马过来,那张秀美阴沉的芙蓉面上笑意一点点扩大,入目偏执又乖戾,

“急什么?”

“要吵,也得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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