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亦破天荒地戴了紫玉冠,一颗大红绒球嵌在其中。
近处细端详,但见郎君朱唇玉面,分外招摇可爱。
“这里不错……就这儿吧!”
冬竹和扫墨两个人抬着风筝,闻言连忙放了下来。
白眠雪环视一圈,只见这湖畔空旷风大,而且没有方才那许多枯枝树木干扰,正是一处好去处,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发冠里的朱红绒球也跟着一晃一晃。
“殿下,您来?”
扫墨笑嘻嘻地捧了风筝的另一头,亲自递到白眠雪手里。
小殿下低头扫了眼,只见细细的风筝线一端连着的是一个老虎形状的风筝。
金灿灿的虎皮颇有技法的铺在浆洗而成的硬纸上,那威风凛凛的眼神似乎是蘸足了墨汁点上去的,细细看去,神采飞扬,巧夺天工。
小美人越看越喜欢,忍不住点点头道,“那我试试……”
沉雨突然闷闷地开口道:“临出来时绮袖姐姐嘱咐,叫殿下您别累着呢。”
“哎呀,你瞧瞧…远处那小山坡上面,可不是阖宫的娘娘,连带亲王家的女眷都在放风筝玩闹呢,闺中女子都不在意累着的,咱们殿下能因为这个累着?”
扫墨指了指远处,踩了沉雨一脚,埋怨道,“真是不该你说的一句都不少说,正经该你说的时候倒闷声不吭了。”
白眠雪歪着头看他们吵嚷,一边将风筝摆得稍远一点,放了几圈线,笑道,“无妨!”
说罢比划了一下,“够了吗?”
“肯定是够了的,奴才去帮殿下举着风筝,待会儿容易放起来!”
冬竹笃定的点点头,笑着跑了过去。
只是他手才刚刚碰到风筝,目光忽然瞧见一双枣红暗底靴。
冬竹伸出去的手连忙一顿,下一刻,另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已经捡起了那只风筝。
白宴归慵懒地理了理垂下来的袖子,看了看手中的纸老虎,微微勾着一点唇角,
“五弟今日怎么有兴致出来放风筝?”
冬竹见了这位三殿下,悄无声息地悄悄退后了几步。
“你,你快放开。”
正低头解开几圈细线的白眠雪突然觉得风筝另一头一沉。
猛一抬头,少年阴郁秀美的五官便落在眼中,小美人微微带点不悦地嘟嘟囔囔,声音还是又软又乖,
“三皇兄,你快放开!别干扰我放风筝……”
白宴归手上纹丝不动,突然笑了,
“我替你举着,跑吧。”
小美人讶异地抬起头,不过白宴归的行为素来也不能以常人看待。
小殿下虽然觉得有点点奇怪,但仍是放足了风筝线,歪着头感受了一会儿,毫不客气地伸手指挥人,
“嗯……风是从这边往那边刮的,所以三皇兄你得站在这儿。”
小美人用下巴点了点那处,白宴归挑眉笑了笑,还是握着风筝站了过去。
他今日长发披散,在耳后细细编起来,又用明珠勒住。
看起来倒和白眠雪发间的大红绒珠有些相配。
“嗯……我得站在这儿……”
小美人细细斟酌了好一番,终于点点头,拿起线轴,开心地眉眼弯弯,
“三皇兄,帮我举起来!”
白宴归懒洋洋举起老虎风筝,愉悦且病态地一笑。
相隔太远小美人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看到金灿灿的老虎出现在后方。
“跑啦!”
恰好一阵风来,午后日光晒得回暖的温度裹着风,刮在身上仍有几分凉意。
小美人握着线轴笑闹,一边跑一边回过头,只见这阵好风果然得力,风筝很快便一拽一拽升到了半空。
“殿下再放些线!”
冬竹和扫墨一边拍手笑道,一边跟着白眠雪跑,一边跑一边仰头看。
“殿下真是聪明,一次就给放起来了!”
白眠雪被夸得一呆,回过头去看冉冉升高的风筝,却恰好瞧见白宴归仍孤身一人立在最初放飞风筝的地方。
面容秀美阴翳的少年似乎是在仰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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