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眉目传情的美人,眼里有一汪潋滟春水,比月下摇曳的月光还要动人。
李漳长指收拢,握紧了安静躺在掌中写着他小字的纸片。远处的河灯已湿透。他望着那些远去的沉浮河灯,第一次不确定让她离开是不是真的对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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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皊与江厌辞彻夜未归,以江厌辞的外衣为铺,相拥歇在月下。天光大亮,朝阳的柔光洒落在两个人身上,江厌辞先睁开眼睛,垂目望向深眠在他怀里的人。
片刻之后,他移开目光仰望向头顶晨曦散散的发白天幕,偶尔有飞鸟无声掠过。他一动不动,等着月皊醒过来。
月皊睡着时唇角翘着,满足又安逸。可是当她从江厌辞怀里彻底醒过来之后,她眨眨眼,反倒是哼哼唧唧地哭了出来。
她坐起来,低着头,双手捧住自己的脸,小声地呜咽着。
江厌辞因她这举动莫名其妙,赶忙坐起身,握住她纤柔的肩膀,问:“怎么了?做噩梦了?”
月皊摇头,又不高兴地轻哼了一声。
江厌辞皱眉,问:“那是怎么了?”
月皊不回答,也不理他,仍旧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江厌辞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将她的一只手拿开。见她眼睛红红的,小嘴瘪着,似乎很委屈的样子。
江厌辞再望一眼她的眼睛,确定她至少没有吧嗒吧嗒掉眼泪。
“那是怎么了?”江厌辞再次问。
月皊忽然抬起眼睛瞪了他一眼,再哼一声,嘀咕:“坏人!”
江厌辞琢磨了片刻,问:“昨晚把你弄疼了?”
“不要说了……”月皊站起身来,整理着身上皱巴巴的衣裳。
江厌辞仍旧坐在远处,他打量着月皊闷闷不乐抻衣裳上的褶皱,问:“总不会是因为衣服被弄坏了。”
月皊娇软的双唇磨蹭着,似要开口,又瞬间抿了唇,仍旧不吭声。
江厌辞站起身来,手掌撑在月皊的后腰,用力一带,就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他拍拍她的屁股,沉声道:“说话,到底为什么不高兴。”
月皊不说话,他就又拍了一巴掌。
月皊抬起眼睛来,微瞪着他,恼声:“你又打我!”
说着,她竟然呜呜哭了起来。这次不仅眼睛红了,而是迅速有眼泪蓄进眼眶中,一颗又一颗泪珠儿便接二连三地滚落下来。
江厌辞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俯下身来,与月皊平视,指腹捻过她的眼下,给她擦眼泪。
“别哭。”江厌辞尽量压低了声音拿出哄人的柔和语气来,“别哭了,你是怎么不高兴了尽可跟我说。”
说着,江厌辞凑过去,轻轻地去吻她湿漉漉的眼睛。不成想他这动作,反倒让月皊哭得更凶了。她用力推开江厌辞,不停地掉眼泪,却不像真的与江厌辞置气的模样,反倒是将脸埋在江厌辞的怀里去哭。
“不可以了,以后都不可以了呜呜呜……”
江厌辞听得一头雾水,不得不问:“什么?什么不可以?”
“呜呜怎么可以在外面,在水里、在草地上、在树上……呜呜呜……”月皊哭到打嗝,“好人家的姑娘是不会这样的呜呜呜……”
江厌辞这才听懂了。他下意识反问:“可是你昨天晚上不是很开心吗?”
“呜呜呜……”月皊用哭声回答了他。
江厌辞立刻闭了嘴,再点头,道:“好,以后绝不在室外。”
月皊将脸埋在江厌辞的怀里,小声地哭了一会儿,尽量把脑子里关于昨天晚上的记忆扣出去。
待月皊不再哭了,江厌辞才拉着她朝温泉走过去,用暖暖的温泉水给她洗一洗哭花了的小脸。因为哭了一场,月皊的眼睛红红的,双靥也红红的,楚楚不可怜,更可人。
江厌辞望着她眼睫上沾着的不知是眼泪还是水珠,忽然就凑了过去。月皊吓了一跳,脚踝一歪,人直接跌进了身旁的温泉水中。江厌辞用力一拉,可岸边湿滑,没有把月皊拉上来,反倒自己也被带进了温泉水里。
跌进水中的刹那,月皊第一个想法就是身上的衣服要湿透了!他们可没有带备用的衣裳!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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