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跟男人学,跟婆母学,跟街坊邻居说。
起初还有人说不可能吧,不会吧,但越往后头听,越沉默。
婆母是想说不成样,没点贤惠妻子的本分,怎么能把男人孩子丢在家里,自己出去,像什么话。可一想到这‘不像话’的是顾夫人,顿时不敢说。
怕被人听见背后编排顾夫人,谁告,顾大人是打板子咋办?
于是这骂儿媳的话咽回去,一肚子的大道理,教儿媳『妇』怎么做个贤惠媳『妇』是也咽回去。
“那、那也是顾夫人有这本事,让你去,你敢去啊。”
年轻『妇』人想下还真不敢,那么远的路,身边那么多男的,哪里敢啊,也没嘴硬,说:“我自然不敢,我没黎老板那般的本事。”
婆母听点点头,这才对,家儿媳还是受教的。
紧跟着就听:“可是不出远,能干点啥旁的活,像是吉汀椰货工厂那般,我也想去。”
“这可是天大的事,是有这事,我是第一个赞同。”婆母才乐的高兴,家里前后多少活啊?一个人就能料理完,媳『妇』儿是能做工赚些钱,一个月二百多文,家里也能松快些。
儿媳便叹气说:“可我听说是盖什么官学不是工厂,说咱们昭州城也少见椰树,唉。”
“成,不想没影的事,这有过,歹有歹过,饿不死的。”
黎府。
黎周周洗漱换衣服,又跟一条尾巴。福宝是跟前跟后的,在阿爹后头打转,黎周周见笑的亲,一把抱着福宝。
“福福可想阿爹啦。”福宝撒娇粘人。
黎周周便想到回来时相公跟他告状,说福宝的‘真面目’,可他看孩子软乎的撒娇模样,心里就爱怜,是他一走就这么多天。
“阿爹也想福福。”
等坐下来,吃热乎饭,福宝还坐在阿爹身边。黎周周一边吃饭,一边跟爹和相公说这次买卖的事,“……有梁师兄的关系,一切都顺利。”
“我知道,你前脚带商队走没五天,孟见云和苏石毅还有一同跟过来的镖师便到昭州。”顾兆也简单说下。
琉璃卖的银子装两车也没装完,大头都是银票,还有一部分在梁师兄那儿没给全。
“带回来的光是信就是一盒子。”
顾兆让周周吃饭,吃完一同看信说。
等黎周周吃完饭,按理说该说生意上的事,可福宝粘人粘的紧,顾兆说:“黎照曦你留下也成,嘴严实不?”
黎照曦伸指头捏捏自己扁扁的嘴巴。
“很,很严实。”顾兆给予肯定,批准黎照曦留下来听。
顾兆拿信匣子出来,确实没夸张,沉甸甸一木匣子的信,“这是柳夫郎给你的,我没拆开看,正一起看。”
“……”黎周周笑,知道相公开玩笑捻树的醋。
这信折起来裹得是厚厚的,还分上下两封。黎周周拆开,福宝贴着阿爹的胳膊,“阿爹,大白弟弟有没有我问呀?”
爹有信,爷爷也有信,唯独福福没有。福福有些难过。
“大白弟弟还不会写字,你是学认字,下次写给大白弟弟还有莹娘阿姐,阿爹找人替你送过去。”黎周周『摸』福宝脑袋宽慰。
福宝点点脑袋,他学识字啦。
柳树的信写的直白很碎,把黎周周一家走后这一年多全都写到纸上,想起什么写什么,加上字也大,沉甸甸的两封。
“……大白磕一个牙,本来就长得跟他爹一样,肃着一张脸,现在是不到吃饭喝水就不张口说话,快成哑巴,就没半点像我。”
福宝咻的瞪圆眼,又笑起来,大白弟弟牙齿掉啊。福宝笑完又皱眉,“我都想不起来大白弟弟长什么样子,掉牙又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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