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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你一起去你儿接人。”黎周周道。
梁从没想到黎老板要亲自去,原想着他派人送过来就,可想到姑娘脖子上的痕迹,还是算了,由着黎老板去接,也给姑娘安安心。
怕是黎老板也是这般想的。
看重柳家妹子,用心动告诉柳家妹子去昭州也是有依靠的,不是孤苦无依背井离乡,他就是柳妹子的亲人。
树能妹子托给他,也是上了绝路没法子才想到的,不然以树『性』子断不会‘麻烦’他。他更是担心树。
“王坚你和我一起,叫上唐嫂子。”
他俩毕竟是哥儿。
又问梁从可有信。梁从说有,他来时带了一匣子,黎周周这次没带回去再拆开看,先打开了,挑了树的信看,树这封信展开后,又是有水泅开的墨迹,定是树哭了。
还有一些霉团,指定是无措无助时,写给他还要斟酌——前从没有过的,哪怕是写错了,也不霉开,紧跟着一句话哈哈笑过了。
树这样的『性』子,如今又是哭又是彷徨害怕起来。
黎周周看的眼眶发红,梁从借先离开了,说回去准备准备,黎周周这次没送,苏石毅送人门。黎周周看着信,是也掉了眼泪,擦了擦,说:“他肯定是受委屈了,严家人怕是也有些责怪他。”
王坚从未见过老板哭,哪怕是生意不顺被刁难,也没见过这样老板。
他不懂。
黎周周缓过来了,合了信,等接了柳家妹子问了情况,再给树回信,见王坚这般,便说:“若是哪天霖哥儿受了委屈磋磨,绝望了没路走想着你。”
王坚瞬间懂了,他霖哥儿当弟弟又不是弟弟,是至交友,霖哥儿要是受委屈哭了,比他受了委屈,还要难受。
也顾不上天『色』不早,套了马车,带了人就去了梁从租的院子。
梁从早回去一刻多,跟柳家妹子说一会来人接,柳家妹子难安,忐忑十分,不知道怎么做,是不是该梳洗换衣裳?阿哥嘴老说周周哥,可她毕竟是外人,还是个麻烦,也不知道方是不是嫌她?
可等见到人一刻,柳家妹子就说不上话了。
“我听你哥信说了,你别害怕,我他当亲弟弟看,你今后就是我妹子了。”黎周周握着妹子的手说道。
柳家妹子眼眶一红,当即就哭了。
“哭什么,以后日子着。”黎周周笑说。
梁从腾开了地方,让人说话。柳家妹子又说了一遍,什么都没遮掩,连她哥给她的二百两银子都吐『露』来了。
黎周周:……
“你还真跟树一样,脑子一热,觉得能信赖托付的是半点也不藏事。”
柳家妹子其实说完有点后悔,可听周周哥这么一说,当即心点害怕就烟消云散了。
“银钱的事别告诉外人了,钱你自收。”黎周周没说钱了,而是说:“我给你哥一会写了信,你也别怕见不到,以后每年走货都能带上信。”
让唐嫂子帮柳妹子收拾了行李,拿着回宅子,又腾了一间客房给柳妹子住。唐嫂子找到了王坚,说:“我瞧着柳姑娘像来了月事,遮遮掩掩的,月事带怕是她自洗的,也不敢晾晒,都有些『潮』湿。”
王坚不来月事不知道这事,但想也能想来,贴的东西,就是夏日天热,可『潮』湿的捂着能受吗。
当即给了唐嫂子银钱,让唐嫂子帮忙给买新的。
“还有牙粉帕子贴衣衣服类的都备上吧。”王坚说,回头还是跟老板说起来了。
黎周周也是不懂,现在觉得不成,这一路回昭州,路上有什么不舒服的,柳妹子这『性』子跟树一样不爱麻烦人,耽误人的事,指定有什么苦忍着憋着。
“买个婆子或是请个年纪大些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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