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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学校、官学,容爷打两份工,自然赚的也多。
陈大郎自是欣喜,连忙替容老师办了手续,开始容老师排班,也幸琴艺课不是必须品,官学是十日两天,学校是一周一天半。
回去的车中,容烨端坐其中,过了一会问:“陈老师刚才言语中多是重官学,轻学校,觉得学生不上琴艺课也可,官学要紧。”
“……?”黎周周在想中午吃什么,听容烨说这么一串,看了过去,不白什么意思。
容烨便问:“你是哥儿,这些偏见你不难受吗?”
“你说这啊。”黎周周恍然大悟白过来,他笑了下,说:“你是从男子份转了哥儿,以前的偏见现在你看来就会觉得处处都是,份落差。”
“我自小就是哥儿,在村里长大,我家里贫穷,阿爹去的早,分家后爹住在茅草房中,打小不识字,也没教我规矩,整日忙着先把肚子吃饱了。”
“那时候我没时间也没脑子想什么哥儿地位低,处处受歧视不招待见,我没这想,因为村里看,哥儿女孩都是如此,大家都是长年纪嫁生子『操』劳家务,自然男干力气活重活糊口养家。”
“我那时候的天地道理就是如此。”
“出了村,去了府县,去了京里,又来了昭州,我你不同,我百姓们打交道多,他们不会你这想,官学学费贵,读书严苛,夫子会罚站打手心板,黎照曦寒暑两假,暑假一放就是两月,官学的学生严寒酷暑还要读书,假日,活玩耍的时间也,他们是为科举去了,家里期盼当官,带着全家翻,学校学生就不成。”
“可你若是去问,就知道学校的学生已经很感激读书入学识字的机会,这世道就是不公,男子女孩哥儿,世家权贵普通百姓,当官的经商的,高低贵贱,似是生下来就定了,低贱的想翻那就历尽艰难,在高贵的中,那也是云泥之别。”
“我家相公当日入翰林,于我们来说那是天一样的贵重了,可在你们世家子弟中如何?”
容烨中略是惊讶,“你都知晓,那你不生气伤心难过吗?”
“我改变不了。”黎周周说的平静,不是认命,“我就一哥儿,从过去如今,尽我所能做的,再多了,那就是杞忧天,我帮不上忙,多愁伤感对过日子没用处的。”
“说实在的,你看我办的工厂、学校,外叫我黎老板,其实最初我也是借了相公官字的光,可借了光你要是自己没办事能力,那就是摆设。”
黎周周望向容烨,“外喊我黎老板,我是,外喊我顾夫,我也是,这都是我,日子怎么过,过的是否舒坦高兴自在,我自己知道。”
“你别想太多了,别把自己锁死了,你就是容烨,哥儿男子份不都是你,都是要过现在的日子,或是你还想回京里考科举当官?那这确实不成。”
“不回京了。”容烨语气冷冽。
“这不就是了,你既不回京里,那现在你还纠结什么?”
科举考上了举肯定要去京里参加殿试的。
容烨心中震撼,直了黎府,下了车,他同黎周周分道,望着黎周周的背影,此刻才懂了,为何以利为先的商,提起昭州商黎老板皆是纷纷赞扬。
众钦佩的只是昭州商黎老板,而非顾夫,而非什么夫郎哥儿。
“爷回来了,我去泡茶。”小齐见爷回来,忙是去泡茶跑腿。
容烨坐下,见小齐忙前忙后,那衣裳还是京里的款式,再看老钟也是,便说:“入乡随俗,既是了昭州,那就换上昭州的衣裳吧。”
“是、是。”老钟可高兴了,爷这意思便是在昭州安顿下来,不跑了。
小齐虽没听懂里头话意思,可也高兴,昭州的衣裳比京里的要干活方便,还凉快。
容烨看着小齐看了会,说:“日送小齐去学校。”
老钟先跪地说不成,这哪里成,小齐哪里只当去学校念书识字,这样就没伺候主子了,容烨还是面容冷淡,没看地上老钟,说:“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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