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师弟明源。
明明是大家出身,可跟着他这个师哥一处玩时,没大没小没什么规矩。梁子致见老师神『色』容,便知道想师弟,倒杯热酒,这快中秋人团圆,若是师弟还在就好。
“老师螃蟹寒些,多喝喝酒。”都醉一场,醉好睡,醉就梦见师弟。
顾兆第二天上早班,中午就撤人——大家都这样,他也偷个懒,这次是认真的。他与二哥,大哥约好,一起先到他家,回到家,他家租马车,东西都收拾齐全,严家也是如此,郑家的车早早等候。
于是没怎么停留,三人上车出城,出城走二十多里路,两边都是金灿灿的麦穗,京里气候原因,没有水稻,一两季的麦子,只是种的勤,有时候收早,产量就不怎么好。
不过来有肥田的肥料,如今也不怕旱着地。
田间景『色』和西坪村时并什么不同,有钱的人看去,一派的农家田园景『色』,诗兴大还两首不慕名利想归田园的诗句,可轮到顾兆与严谨信看,那真是只有割不完的麦子,挺不直的腰板,麦子麦穗扎着人,加上天热一身的汗,混合起来的劳累疲倦。
不愿再想。
“这麦子长得结实多好啊。”黎大不爱坐车厢里头,嫌闷的慌,一出城外就坐在车辕上,一瞧这地里的涨势,恨不得袍子别腰间裤腰带上,『操』着镰刀亲自去割,辛苦啥,这都是粮食,都是饱肚子的。
做农见这样沉甸甸的穗子高兴还来不及呢。
福宝西坪村上京时还小,除吃就是睡,没什么审美,如今不一样,长大会说有审美,知道什么好看什么漂亮,花花就好看,糖小猪好吃还好看。
以前都是一方天地的院子,现在顾兆把帘子掀开,福宝探着脑袋往出瞧,睛瞪得溜圆,兴奋的咻扭头看他爹,举着肉呼呼的小指头比划,“爹啊大树!”
“哦,过去那棵树可真大。”
福宝又探着脸往窗户那儿凑,顾兆听到马蹄声,头来车,便把儿子扯回来,福宝瞪大睛看他爹,有些不乐,鼓着脸颊,思福福在看呢,顾兆就捏下福宝脸蛋,“叫爹。”
“爹呀!”福宝乖乖叫爹。
顾兆高兴,跟儿子解释:“外头马蹄响,一会路过咱们这儿,扬起的土要眯你的睛。”说完那马蹄便离得近,一群马跑起来,尘土飞扬的,故揭开帘子,福宝矮着半个脑袋,顾兆用手护儿子的,即便这样,那尘土也飘进来。
“噗~”福宝吐口水泡泡看他爹。
顾兆说:“信不信爹?还凑过去看不看?”
黎周周拿帕子给福宝擦脸,也没多少尘土,相公教福宝,他就没管。
“看呀。”福宝吐完口水泡泡,又被阿爹擦的干干净净,来精神,挥着胳膊让爹爹抱他再看看。
顾兆便抱着儿子去窗户口看景致,没一会又有马蹄声,他还没收回来,福宝先跟扑棱鹅子一样挥着俩胳膊,嘴里喊:“爹噗噗爹噗噗。”
思赶紧把他拿回去,不要噗噗口水可脏。
黎周周笑的不成,顾兆把福宝拿回来,帘子又合上,福宝窝在爹怀里,一脸好险好险吓福福。
出来玩就是大人高兴,小孩子也奇,更别提三家孩子凑一起。
庄子建的大又雅致,梁子致审美不俗的,尤其滁州是南方,喜欢的依山带水,这庄子便坐落一座矮小秀丽的山脚下,庄子里引活水,那是温泉洗浴的,花草野趣,敞快又好玩。
看守庄子的人姓马,中男人,就是附近马家村的人,至于什么会卖卖身契成梁家家奴,说起来也是苦事一桩,早些京里大雪雪灾,马家村房屋坍塌一片,冻、饿不少人。
“那时候地里庄稼都,屋也塌,我老子娘也没命,弟弟妹妹统共七个,冻仨,饿俩,如今就剩我和妹子。”
马管家如今说起来到没多少苦楚,很是平静,可平静底下当生的都是惨剧,来马管家便卖身,“……人不值钱,尤其是饥荒时粮食紧缺,大户人家瞧不上我们,小一些的哪有余粮供我们。”-->>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