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思:“想到主意了?”
谭霁忽然一笑:“这个简单,诱人入坑,二哥觉得交给我如何?”
“没得商量,”谭鹤洵语气不变,仍是那样毫无波澜的样子,“你别想着以身涉险。”
“我还没说是什么法子呢……”
谭霁小声嘟嚷了一句,瞥见谭鹤洵严肃的脸色,只能乖乖答道:“行,我不说了就是。”
谭鹤洵还在盯他,谭霁拖了一会,最后还是补上一句:“也不会擅作主张……”
谭鹤洵这才点了下头:“当初来东洲的时候怎么答应的,别想背着耍赖。”
虽然心有不甘,但谭霁还是不敢违抗他二哥的指示,他只能问道:“那你们有什么打算?”
“现在那块印玉在明琰手里,权看他吧。”谭鹤洵微吐一口气,这般说道。
谭霁应了一声,懒散趴在桌上,不经意抬眼时瞟到了谭鹤洵微抿的唇,似乎较平日红艳水润了不少,估计是注意到谭霁聚集的目光,谭鹤洵看过来,刚张口想问他怎么了,随即见谭霁睁大了眼。
开口的时候,谭鹤洵一直抿着的唇完整露了出来,唇内色泽明显不同,痕迹都有些欲盖弥彰,谭霁再怎么傻,也看得出那是个人的齿印。
谭霁:“?!”
刚才待在屋里的确实只有他二哥跟殿下两个人吧?
他二哥刚怎么解释的来着?吵了一架?
是他理解的那种吵架吗?还能吵到床上去了?
见谭霁一脸惊愕,谭鹤洵隐约发觉人理解成了什么意思,他微微蹙眉,试着解释道:“我自己不小心咬的。”
谭霁不敢置喙,僵硬点头。
那半圈牙印,明显是朝外的,谭鹤洵自己再怎么咬,也不能把牙齿翻过来吧。
但他二哥这么说了,不是也得是了。
谭霁受到的冲击有点大,一旦“他二哥跟太子之间有点东西”这个设想建立起来,以往许多事都有迹可循,光是太子的态度过于温柔就能看出问题了,还有送行宴上众人微妙的反应,谭鹤洵的反常行为,到太子突然北上东洲……怪不得段延风找借口带他离开。
短短一两日内,突然得知身边有两对不清不楚,谭霁的心情一时有些复杂。
无论如何,好男风终究不是主流,倒不是他不能接受,只是……想来多艰吧。
谭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糊里糊涂跟谭鹤洵聊完的,推门而出时,段延风依旧站在那等着,见人出来,便朝这边递了个笑容。
这会谭霁脑子里还是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乍一见到段延风,他心下一跳,耳后一红,匆匆忙忙又关上了门。
徒留段延风在外边心生疑惑。
今天一大早开始,谭霁就不太正常了,这得是做了什么梦,昏到现在都不得好?
谭霁微微垂头抵着门,感觉心里跳得好快,刚看见段延风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不太对劲,这会他明白过来,不光是因为昨晚那个梦,面前的人是活生生的,就是段延风。
本来以为人已经走了,突见他没出去,坐在桌边看册子的谭鹤洵抬头问道:“还有事?”
“没……”谭霁调整情绪,见谭鹤洵再平常不过的表情,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又走了过来。
谭霁在方才的位置坐下,谭鹤洵也没继续问,就静静等着他主动开口。
“二哥……”谭霁壮着胆子瞅他,“能不能跟我说说,你跟殿下是怎么回事?”
谭鹤洵放下书册,转过来对上谭霁的眼神,他眼中更多的不是好奇,而是有点一言难尽的认真。
见这孩子估计是琢磨出了什么,谭鹤洵一改方才的掩饰口气,语重心长道:“你想知道的是我的事,还是问别的事?”
兄弟俩一个比一个聪颖,一句话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见他愿意谈,谭霁便大大方方说了出来:“你觉得,钟意男人这事,如何?”
大陈男风盛行,那多是些浪荡子图个新鲜劲,却没见那家是当真把男人当作妻室相互厮守的。
其实这话问他有些片面,但谭霁还是想了解下他二哥的态度。
谭鹤洵斟酌片刻,终于整理了话语:-->>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