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尊为什么骗我?”
殷见寒疑『惑』。
“稽之谈。”路怀雪学着殷见寒的语气。道:“师尊当时可是这么回答我的。”
当时路怀雪忍不住八卦,每次提容玉,殷见寒都不欲回答,后来被问烦了。
殷见寒便是这回答的。
“我没有骗你。”
路怀雪也没指望殷见寒会认真回答,他没骗就骗呗,反正他不是容玉,有本事等容玉回来,他当着容玉的面:他们的去都是稽之谈。
“我丢一段记忆。”
路怀雪:“……?”
他怀疑殷见寒看了什么奇怪的话本,但他没有证据。
“忘了容玉?”
这话路怀雪是不信的,真忘了不该是那样的反应。
“不是。”
殷见寒抬眸看向路怀雪,神『色』认真解释。
“我记得。”
“我记得容玉是我的师兄,记得我们创宗立派,记得关于容玉的多事。”
唯独不记得他们相爱。
他的记忆里,容玉是一个非常的师兄,帮了他多。包括容玉以身殉道前,两人意见不合的争执。
这些他都记得。
可所有的记忆里,没有关于他和容玉相爱的记忆,细想一这些记忆是有迹可循的,但当时的他浑然不觉。
路怀雪面『露』诧异,他听失忆忘了某段记忆,或者生前所有记忆,还是第一次听失忆是只忘记某段感情。
就算是忘情丹『药』也只听,会连那人的存在一被抹掉。
殷见寒在这些话的时候,是对路怀雪的解释,也是在观察路怀雪的反应。
他除了『露』出些许惊讶之『色』,没多余的情绪,就似只是在听一段和他关的事。
殷见寒将路怀雪这几日的试探也看在眼里,他原以为路怀雪是不打算和他相认,所以才几次试探他记不记得。
现在看来,不记得的人是路怀雪。
不只是这段感情,是连他这个人都忘得干净。
——砰的一声。
天空绽开一道绚丽的烟火,临近的几艘船传来欣喜的惊叹。
路怀雪的注意力转向空的烟火,漆黑的眸映着明亮的烟火,唇角勾映出些许笑意。
殷见寒就这么看着他,看见他眸的烟火转瞬即逝,犹如那段被丢掉的记忆。
烟火粲然落幕,路怀雪这才将视线转向殷见寒,发觉对方正一眨不眨看着他,莫名有些不自在。
“师尊,您看着我做什么?”
殷见寒没有移开视线,直视路怀雪,轻声道。
“你的眼睛里有烟花。”
路怀雪:“……哦。”
殷见寒不正常了。
路怀雪别开视线,看向了河对岸热闹的石桥,晚风带着丝丝凉意吹,他却觉得面有几分燥热。
殷见寒注视着路怀雪,就算路怀雪的视线不在他身像也没关系。
只要路怀雪能在一直站在他的视线里,在他能一眼就看见的方也足够了。
路怀雪醒来的时候殷见寒已经不在房里,这几天他睁眼看的第一个人是殷见寒,突然看不见还怪不习惯的。
睡自然醒的路怀雪床也干脆,简单洗漱一番便楼找东西吃。
“客官,您醒了?”小二见他来,笑着应。“和您同行的那位客官交代我给您送早膳,怕您还没醒我就去叨唠,没想你自己来了。”
“他刚走?”
“走了有一会。”小二道,“像是有什么人来找他。”
路怀雪知道殷见寒不会丢他,应该是和那个人哪谈话,可谁会来找他?
“我先给您把早膳端来,您是要回房吃,还是在楼吃?”
“在这吃吧。”
一楼是有餐桌的,路怀雪前几日都是和殷见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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