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男人睁开眼,已经进入这个梦境。
“是谁的?”花袭怜筑梦网。
筑梦网道:“是苗步辉的。”
苗步辉的梦境正是夏日,坤山派处于靠北方的方,山势更大,陡峭锋利,如魁梧的壮汉。此刻,它上面盛着些奇花异草,有坤山派的弟子提着食盒往某一处山峰而去。
花袭怜足尖一点,随着那弟子而往。
弟子脚步不停,直入峰顶某处院内,这院子修的简陋,像是临时休憩出来的一样,连墙上的粉漆都没有干。
院子门口挂了一把大锁,那弟子拿出钥匙打开门,『露』出院子全貌。
很朴素的一间屋子,院子里什么都没有,连路都是泥。
那弟子提着食盒进去,走到正屋前,那屋上也挂着一柄大锁。大锁被打开,『露』出光秃秃的房间,花袭怜站那弟子身后,终于看到了坐里面的那个女子。
刚才他站光团外面,只是虚虚瞥了一眼。现他站这里,能清楚的看到屋子里那个女子的容貌。
女子生得确实很,尤其是她双耳上挂着的那一珍珠耳链,与现挂苏瓷儿左耳上的那只一模一样。
花袭怜负身后的手下意识捏紧,他盯着那女子的珍珠耳链看了一会儿,然后视线下落,看到她高高隆起的腹部,面『色』越发难看。
“小姐,吃东西了。”那弟子将东西放下,便准备出去,不想原本安静坐那里的女子突然出手,一把掐住了这个弟子的脖子。
弟子被掐得面孔涨紫,挣扎之时触碰到女子的腹部。
女子猛一下退开,宽大的衣摆被风『荡』开,『露』出戴着枷锁的手脚。
铁链声回『荡』屋内,花袭怜顺着铁链往旁边看,发现这些铁链都被焊墙上了。
那弟子死里逃生,立刻奔逃出去,还没跑步步,迎面便走来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还没有蓄满胡子的年轻版苗步辉。
苗步辉穿了件宝蓝『色』的圆领长袍秋衣,年纪尚轻的他还带着分北方人的粗狂帅气。
他紧拧着眉头看向屋内的女子,厉声道:“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女子红着眼眶,神『色』警惕瞪向苗步辉。
苗步辉气得攥紧那砂锅大的拳头,“待生下孩子,我就替扔了出去喂狼。”
“这是我的孩子!”女子嘶哑着声音,努力护住自己的腹部,“大哥,为什么容不下他?”
“他是魔!”
“我也是魔啊!”女子神『色』凄厉。
苗步辉面『色』复杂看一眼那送饭过来的弟子,弟子赶紧闷头跑走。
待那弟子走了,苗步辉才上前,“可不是魔。”
“可我是。”女子伸手握住苗步辉的手,“大哥,我虽是魔,我从未害过人,我腹中的孩子他是辜的。”
“可他是那个人的孩子,修真界是不可能容得下他的!”苗步辉看着眼前的养妹,表情难看至极。
都怪他自小宠溺,才养得她这样法天,不知轻重,竟与那等魔勾搭到了一处,等到他发现的时候,早已珠胎暗结。
女子名唤青兰,是青兰花堆里被苗步辉的母亲发现后抱回来的。
小时,青兰生得玉雪可爱,如小仙子落凡似得,直到她十二岁之时,初来月事,身上开始长出奇怪的鳞片。
苗步辉的母亲是个医修,她钻研数日,终于确定青兰身上的鳞片是天生的,而非后天病症。
青兰是魔,而且还是血脉较为纯正的远古魔。
虽不知道为什么青兰会出现坤山派脚下的青兰花堆里,苗步辉的母亲养了她十二年,早已产生情。
修真界与魔界虽然一向势不两立,青兰从小受到修真育,身上半丝魔族习。为了保护她,苗步辉的母亲用『药』将青兰身上的魔压制,企图让她一辈子都当一个普通的修真。
可人算不如天算。
青兰十八岁那年,正值夏日末,她身上的魔之血被再度激发,而这个季节,正好是蛇类繁衍的高峰期。
这世上,恐怕也就只剩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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