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夜晚,汴河之上画舫林立,调皮的风儿吹动舫上的纱幔,轻歌曼舞、◎
夏日的夜晚, 汴河之上画舫林立,调皮的风儿吹动舫上的纱幔,轻歌曼舞、丝竹缥缈, 女子的娇颜、风流才子的流连, 交织成了一幅奢靡的景象。
苏小妍独自坐在二楼房间里, 面朝着洒满月光的河面,那身影萧索、无助。
近来她的日子颇不好过,她虽然被人称为‘苏大家’,可实际上不过是勾栏院里的一块金字招牌而已, 听懂她琴音的有几个, 肯为她花银子的男人目的都是一样的。
以前有裕王世子不时的前来,大家都默认她是世子的人, 其他时候她就偶尔出来抚琴一曲,再不行陪客人饮酒做诗附庸风雅一番即可,可现在她和世子闹翻了, 世子因为自身纷扰缠身早把她给忘到了脑后, 她心里还想着即便世子自顾不暇也挺好,自己借着余威也能挡一挡。
哪里知道事情变化让她措手不及,自从裕王世子被赶出裕王府那天起,这风向就变了。
先是楼里的姐妹冷嘲热讽,暗有所指,
“听说世子被赶出家门,只得一个小院子落脚,咱们‘苏大家’不会倒贴钱养他吧。”
“世子天人之姿,就是倒贴也心甘啊!”
掩藏在内心深处的嫉恨再也挡不住, 都想趁机把这往日被人捧的高高在上的“苏大家”狠狠地踩进泥沼里!
那鸨母田妈妈更是脸色一日黑过一日, 多亏苏小妍以前多长了些心眼, 一些客人赏的珠宝首饰不起眼的都被她换成了银票,每当田妈妈朝着自己拍着大腿哭嚷着养姑娘们花费大时,她就掏出张银票应付一下,可这显然不能长久。
苏小妍托着腮望着河面,一张明媚的小脸上满是愁苦。
一身黑衣的男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苏小妍身侧,低声道,
“小姐,田妈妈的屋子里天天有人守着,不若我…”
对着苏小妍转过来的目光,他伸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妥,”
苏小妍摇头道,
“先不说那卖身契在不在那屋里,就算是真的偷出来也不管用,反而打草惊蛇。”
那卖身契到了手里要去官府改成良籍,一个在京城开勾栏院的老妈妈,她怎么可能没有后手!
正在这时,田妈妈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小妍,小妍…”
那黑衣人迅速藏入了柜子后面的阴影里,苏小妍俏脸上扬起一抹笑容起身迎了出去,
“田妈妈,我今天身子不爽利…”
“哎呀,这个我知道啦!”
田妈妈打断了她的话,一张擦满铅粉的脸上笑容极其热情,
“国舅府刚才来了帖子,明日晚上请你去晚宴上抚琴!”
苏小妍的脸色‘刷’的惨白如雪,可还是抱有一丝期望道,
“哪个国舅府?”
真是明知故问,田妈妈心里骂道,面上却依然笑眯眯的道,
“自然是韩国舅府。”
苏小妍深吸一口气,强笑道,
“妈妈,你知道我不接…”
“那是以前!”
田妈妈脸上的笑容一收,单手叉腰,拿着帕子的手指着苏小妍怒道,
“现在可由不得你!银子老娘已经收下了,你去也得去,不去我让人抬你去!”
说完冷哼一声转身扭着腰离开了,女子的花期就那几年,不趁机多赚些银子多傻!想及怀里热乎乎的五百两银票,田妈妈的心热乎乎的,当然是银子最重要了!
苏小妍脸色惨白的回了屋子,靠在门后有些无助的抱住了自己的肩膀,那什么韩国舅不过是皇贵妃的二哥,仗着妹妹得宠就敢以国舅自居,不学无术不说,偏又在女色上有一些特殊的癖好,三年前就对苏小妍垂涎不已,那时皇贵妃还没有此时的份位,田妈妈也想让她吊着人多赚些钱才虚与委蛇没被他得了手。
可是两年前皇贵妃晋位,苏小妍就被逼着接了贵客,那一晚差一点就命丧黄泉,待身体恢复了些后,她找上了裕王世子,求她庇护自己…
“小姐,我今晚就去把他给…”
那黑衣人从柜子后的阴影里闪了出来,一脸愤恨的做了个砍头的手势。
苏小妍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朝他一勾手指头,
“你过来!”
那黑衣人走上前来,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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