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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还在首都没走吧?”
“没有,怎么了?”
“别走,等两天我们一起回去。”
韩子君愣了愣:“不是集训一个月吗?”
“明后天第一次考核,拿了预选赛资格我就可以走了。”
“可是我们交了一个月的费用啊,格森的经理说……”
“你问他要回来,我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韩子君听出不对劲,小心翼翼道:“出什么事了?”
“没出什么事,就是不想待了。”
“有人欺负你?”
辛星轻笑一声:“谁能欺负我?只是这里人太多,每天浪费在等器械上的时间太长,住的没自己家舒服;教练嘛,我觉得也没有崔老师叶老师他们好,我想回去。”
韩子君没再多说,答应了后天下午去接她。挂断电话后又给格森的经理打了一个,问他辛星这几天情况怎么样,经理说一切都好。
可是韩子君觉得不太好,出来五天而已,辛星竟然想家了,这太不可思议。
很多身在异乡的人会因为水土不服,吃不好住不好环境不适应而想家,但辛星是什么人?这些问题在她那儿都不是问题,韩子君相信就是把她扔到原始森林沙漠无人区,她也能长久的生存下来。何况格森的条件很好,还有辛星没接触过的柔术,卡拉波耶,桑搏等专项教练,她应该很感兴趣才对啊。
他琢磨了两天,自恋地猜测会不会因为要分开一个月不能见面,辛星多少有点舍不得他了?或者理智点说,不习惯没有他跟前跟后的照顾伺候了?这个想法一旦冒出来就压制不下去,她能习惯吃苦,也会习惯享福的嘛,由俭入奢易,自己这种润物细无声的腐蚀渗透,不可能对她完全没效果。
韩子君这一段时间以来心情都不错,甚至有点小飞扬,他觉得他和辛星的关系前进了一大步,别人看不出来,那些微妙的,不可言传的小细节小感受,只有他自己知道。
乌龙事件后,辛星明显有些回避他,和他说话恢复了更早以前硬邦邦的风格,只要他去训练馆,她总是抱着器械狂练或拽着崔明峰谢严冬狂打,不肯与他单独相处。但生病的那几天,她放了周遇的假,让他去照顾他,每天晚上都会微信问问他有没有吃药,即使问完就晚安,韩子君还是感觉到了她的关心。
来京高铁上,两人坐在一起,她全程都趴在窗口看风景,不想和他聊天,可是每当他起身,她便会回头看一眼,等他交代自己要去干什么,才又无声地转回去。还有过山洞隧道时,韩子君总能在黑乎乎的玻璃反光里,对上她躲闪的视线。
他想要看她的时候,她也正在看着他。这个发现让韩子君心旌摇动,心潮澎湃,心花怒放,特意跑去盥洗室照了照镜子,一整个行程都维持着帅气的坐姿和侧脸角度的完美。努力那么久,坚持那么久,终于起了点化学反应的感觉太好了,淡淡暧昧在空气中流动的感觉太好了,无法形容的好!
所以他猜测辛星因舍不得和他分开那么久产生退营的想法,是有根据的!化学反应怎么可能是单方面的呢?
女人就得逼一逼,他要是不发顿脾气,辛星还跟他装聋作哑发朋友卡呢!
韩子君沾沾自喜了两天,想着等她出来了,还得趁热打铁一鼓作气攻下她的心防。反正在她面前也没什么自尊可言,索性豁出去厚颜到底。
哪知两天后去给辛星申请退营,并跟着格森经理观看最后一场实战考核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确实是自恋了。她待不下去的真正原因其实是——集训营里有傻逼。
经理跟他夸赞辛星多项考核第一,问他有没有转签俱乐部意向的话,韩子君都没听进去。隔着几排人头,他看到辛星穿着蓝色训练服,孤零零靠在拳台一角围栏边,寒着脸,垂着眼,不动不语,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而与她形成鲜明反差的是对角的热闹景象,好几个女的簇拥着一个红衣女,又击掌又喊口号,各种加油打气。
而红衣女每次看向辛星时,眼里的仇恨都不加掩饰,还痞里痞气地吐唾沫,故意呸往辛星的方向。直到裁判让双方准备,她冲辛星举起中指,嘴里喊着“小网红干死你”时,韩子君忍不住了,不满地问经理这人谁啊,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经理呵呵笑,这算什么,格斗场上比她没有礼貌的多了去了,开赛之前人身攻击,问候对方祖宗八代都是常态,这叫气势对决。其实对即将上场的运动员来说是好事,骂得越狠,侮辱得越凶,仇恨感和斗志便会越强。综合格斗可不讲究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个个都是想把对方往死里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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