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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久了,却像是没歇够一样,林非身上绵软,透着股懒洋洋的劲。简单洗漱后,林非把手帕揣进怀里,出门。
他昧下楚斐然的手帕,楚斐然没了用的,林非稍稍有些过意不去,便想到去林婶那要一条。
林婶每日只需料理林非生活起居,林非什么都不挑,好照顾得很,闲来无事就爱种花养草,做做绣活,她那肯定有没绣过的素帕。
林婶院子里花儿开得正艳,林非还未走进院子,就闻到一股清香,“林婶,在不在?”
“不在!”
林婶正坐在窗户边,手里拿着花绷子绣花,闻言抬眼望去,林非快步穿过院门口的花丛,朝她走来。
……林婶直觉林非找她没好事,这两日哪次找她不是有事要麻烦她的?
“林婶……”
林非拖长了声音唤林婶,端了根小板凳坐在林婶身边,抬头望着她。眼巴巴的,像只乞食的幼猫。
林婶:“……”
“说吧,什么事。”林婶自暴自弃。
林非旋即笑眯眯说了自己的需求,听他不是要求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林婶提起来的心终于归回原位。
“你就送他一张素帕?”林婶反问。
林非不解,素帕不能送吗?
林婶看他反应就知他不明白,耐心解释道:“很少有人用素帕。就是农家,也很少有人用,用的帕子多少都会绣上东西,绣工好的就绣难些漂亮些,绣工差的就绣简单大方些。没成家的时,家中有母亲或者阿么准备,成家后,便是夫郎或是妻子准备,总之很少有人用素帕。素帕啊,是那些既没妻子夫郎,又膝下无子无女之人用的。”
林非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他很少接触这些,林婶给他准备什么他就用什么,不想一个手帕也有那么多讲究。
他不能给楚斐然送素帕了。
若不然再给楚斐然送些针线,他再绣一张帕子?……可旋即想起楚斐然说他帕子出自府里绣娘之手,想来他应当不精刺绣。
那……要不他讨要一条林婶绣好的手帕送楚斐然?
林非眨眨眼,目光落在林婶手中花绷子上,上面绣的是一朵盛开的牡丹,花瓣层层叠叠,林婶绣工好,绣得很是华丽好看。
他不由想到林婶以往绣好的手帕,绣纹多种多样,鸳鸯戏水、鸳鸯交颈、荷花莲花、牡丹芍药山茶花……都很漂亮,就是怎么看怎么也不适合楚斐然用。
林非想象了一下楚斐然从怀里掏出张红红火火的牡丹花手帕是个什么样,脑海里才浮出画面,就打了个寒战。
不能想,太可怕了,林非赶紧将画面从脑袋里驱逐,不敢再想。他迟疑了一会,试探地问:“林婶,刺绣难不难?”
“不难,很简单。”林婶拿起花绷子,大拇指食指捏着针,绣线翻飞,不一会就将没绣完的一片花瓣绣好。
是不难……好像还挺简单,不然让林婶帮忙绣一个斐字绣纹的?这念头冒出来,林非仔细思考了会……放弃了。
楚斐然的帕子虽不是他绣的,却是贴身携带,无比亲近,林非拿了楚斐然的帕子,能睹物思人,便也想让楚斐然在用手帕之时,能想到他。
林非垂眸沉思,挣扎了好一会,小声道:“林婶,你教我吧。”
他想亲自给楚斐然绣一张。
“嘶——”林婶被惊得手下不稳,一针扎进食指,痛得倒吸一口凉气,神色复杂,震惊中掺了疑惑,不确定道,“……你说什么?和我学刺绣?”
“林婶你小点声!”林非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被人知道他一寨之主竟然拿绣花针,他就威严扫地了!
林婶压低了声音,还是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当真要和我学?”
林非点点头,神色颇有些不自在,“林婶你要替我保密,不能同别人说。”
林婶:“……”
“好。”林婶应下,神色仍有几分恍惚,看着林非一脸认真,不由的想刨根问底,“怎么突然想学了。”
夫人在世时,因着夫人的原因,林非一直未碰过针线,夫人去世后,她曾试探过,他对针线也丝毫不感兴趣,突然想学刺绣了,林婶是真心觉得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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