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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矜浑身的神经都在绷紧,每一颗还活跃的细胞都在极力克制着自己不上去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可他还是没忍住捏紧了拳,指尖深深地嵌入掌心,他以疼痛告诫自己,别冲动。
别冲动。
还不知道溱怎么样了。
藏在羽绒服夹绒里的电子手表还在,如果顺利,警察应该已经在的路上。
他离开小区的时候给谭劲打过电话,却显示无人接听,能寄希望于公安门。
叶矜努力不去想父母的事,他再次问:“溱在哪儿?”
他紧紧盯着贺嘉楷的脸,试图捕捉一点溱平安无事的蛛丝马迹,不放过他任何一点神『色』的变化。
谁料贺嘉楷却古怪一笑:“你叫他溱?”
“你不会以为他真的是什么公司总裁富二代吧?他就是一个从高中开始就在暗中窥伺你的变态。”
“你可能不知道,他原名叫秦乡,跟我们还是高中同,同级不同班,他还给你写过恶心的情书。”
叶矜蹙了眉。
贺嘉楷:“他说喜欢你,见到你就想你——他运气不好,被我到了,我就帮了他一个小小的忙。”
叶矜他前半句无动于衷,他不至于因为贺嘉楷的三言两语就怀疑溱的人品。
情书可能真的有,但这种话绝不是溱能说出的。
但贺嘉楷后半句话却让他明白了什么——
叶矜眼神冷:“你把情书给他父母了?”
不用贺嘉楷回答,叶矜已经得到了答案。
最初同聚会听到秦乡的事时他就觉得奇怪,溱这么内敛的『性』格,怎么会被父母现他喜欢男人?
以他溱的了解,就算当初有‘情书’的存在,也很可能不是什么喜欢之类的话,能表达一欣赏已经是溱能做的极限了。
现在溱都还带着小小自卑,与他亲近都充满克制,何况是少年时的他,做不出把同『性』感情表达出口的话。
贺嘉楷很可能不仅把‘情书’给了溱父母,估『摸』着还篡改了其中内容。
而回到家的溱面临父母的质问,以他的『性』格最多否认情书不是自己写的,但却不会否认自己的感情。
最后的最后,便酿成那样惨淡的结果。
叶矜呼吸越见急促,眼眶赤红,他慢慢朝前走去,越越快,怒火几乎要压没理智,可突然,他听见了若有若无的警笛声。
理智倏然回归——可贺嘉楷却猛得朝他扑,叶矜迅速侧身撞在房子里的承重柱上,贺嘉楷扑得一个踉跄。
“你还喜欢他吗?”贺嘉楷恶意转身,“还想知道他在怎么样了吗?你过,我就告诉你。”
叶矜了眼他的位置,离没有栏杆的阳台很近,他们要是在那打起,很可能会掉去。
说不准……贺嘉楷就是想要拉着他一起掉去。
但叶矜还是走了过去,他绷紧手臂,沉而稳地慢慢靠近——
“他在哪儿?”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贺嘉楷着近在咫尺的叶矜,像是恶魔在低语,“他已经死了。”
一阵寒风呼啸,雨水砸在了脸上,衣服也慢慢被雨浸得湿漉。
·
“这好像是一片烂尾楼啊。”方难水与溱比警察快一步到,他一边着定位一边说:“还得往里面走!”
两人都没打伞,身上冷湿。
溱跑得越越快,呼吸也越越急促——这里像他未记忆里,叶矜被推的那栋楼了。
光秃秃的水泥,不是别高,顶层,没有安全围栏,要一脚踩空可以直接坠落——
“定位就能精准到这一片了。”方难水急了,“怎么办?我们分开找吧,也不知道在哪一栋哪一层。”
溱抬紧紧锁定着顶楼位置,雨水刺得眼睛生疼。
他刚想大喊叶矜的名字提醒他自己没事——却听见身后倏地传“砰”得一声!
方难水第一个回:“啊!!”
溱瞳孔猛得一缩,他腿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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