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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桑池看得有些出神。
“我好像没有诶,”良久,陶酥撤回了视线冲宋桑池笑笑,“我们家很自由的,从小到大不管我想做什么,喜欢什么,家里人都会无条件支持我。”
“真好。”宋桑池由衷感叹了一句,艳羡不已。
到今天为止,她算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从第一眼开始就被陶酥无意识吸引了。 原来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对方身上拥有太多她所羡慕,却得不到的东西,这些东西是用钱买不来的,也是她费尽心思都得不到的。
就拿那个“最受欢迎教师奖”来说,她这样一个人永远做不到像陶酥那样,走到哪都讨人喜欢。
有些事情就是命中注定。
想到这里,宋桑池不由自嘲地笑了笑,不知想起了什么,她蓦的放下手里的铝罐,斜过身子用一只手掌撑住地毯然后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酒意上头,人的平衡感变得差了些,头脑也有些发晕。
“宋桑池……”陶酥的视线随着宋桑池起身的动作移动,一双浅褐色的瞳仁微缩,看起来有点紧张,“你是想要上厕所了吗?”
刚刚一口气喝下去好几罐酒,如果是想要上厕所的话也正常。
陶酥意会到对方的这个意思,刚准备起身扶人,只见宋桑池在这个时候弓住身子,用双手撑住了膝盖弯下腰来:“不是。”
陶酥起身的动作一顿,直觉告诉她宋桑池的话还没有说完,于是她又将重心降了回去,以这样一个仰视的角度耐心等待着对方说完剩下的话。
“陶酥,你喜欢看舞蹈吗?”
“不然我跳个舞给你看吧。”
“你想看吗?”宋桑池弯了弯眼眸,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脸颊两侧由于酒精的作用已经浮现一层淡淡的绯红,今晚的宋桑池整个人身上多了几分妖冶的“邪气”。
说话行事,与平常全然相反。
现在,竟然还说要给自己跳舞。
陶酥用力眨了眨眼,生怕是自己的幻觉听错了话,不然的话怎么会有这种天大的好事落在自己的头上?
“你,会,跳,舞?”她一字一顿,将自己惊讶的情绪表露于人前,明明白白,还夹杂着几分不敢置信。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人应该是数学老师没错吧,还是一个唱歌有点跑调的数学老师。
几个字落在宋桑池的耳中,多了几分其它的意味。
在宋桑池听来,像是陶酥不信自己说的话。
“我当然会。”宋桑池下巴微仰,露出修长的颈脖。
陶酥想,如果自己是吸血鬼的话一定会很喜欢这样的脖子。
宋桑池松开了撑住膝盖的手,直起身子,半虚着眼眸轻声开口:“我从六岁开始学民族舞,一直到高三的时候,我和家里说想要考民族舞蹈学院,以后想要做一个舞蹈家,站在舞台上表演给所有人看。”
她终于提及自己那段不愿宣之于口的往事。
“然后呢?”陶酥更惊讶了,说不震惊是假的,她压根就没有从宋桑池身上看到任何一点有关“表演欲”的东西,也从来没想过宋桑池会和舞蹈扯上关系。
“然后我家里说,不可以。”宋桑池的语气忽然变得坚决了起来,她拧紧眉毛,似乎在模仿当时对自己说这句话的人的语气,“他们说以表演取悦于人是戏子所为,跳舞只能作为爱好,不能成为我的职业,不然的话会让他们觉得很丢人。”
陶酥张了张唇,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不知道,时至今日竟然还有人对表演行业的人有如此之深的偏见,也有些好奇,宋桑池的父母究竟是做什么的才能说出“会觉得丢人”这样的话。
“所以,我会跳舞。”追忆扫兴的往事到此打止,宋桑池灵活地打住了话题,将陶酥的注意力往自己刻意引导的方向带,“而且还跳的很棒,很厉害。”
说话的语调微微上扬,像是一个身怀宝藏却又忍不住给人炫耀的人。
陶酥觉得,这样的宋桑池简直加倍可爱,比起她身上那点所谓的可爱,现在的宋桑池还要可爱个千倍,万倍。
她的嘴角开始不受控制地上扬,却仍旧强压着笑意,配合对方:“那,我可以看看吗?”
陶酥小心翼翼地措辞,像对方征询着想要一同分享这珍贵的宝藏。
“可以,”宋桑池大大方方应了下来,末尾还特意压低了声音悄悄道,“只给你一个人看。”
陶酥觉得自己快要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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