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样, 我便怎样。
陶酥将这个软皮球轻轻一脚又再踢回了宋桑池的面前,叫人自己去独自为难。 今天晚上月色很美,但她和宋桑池一样觉得她们之间应该是还差点什么的, 不应当那么快, 那么随便就道出心意。
不是只有宋桑池会出招的,她也会。
她只是不经常出而已。
两人踏着月色回到了公寓里, 一番洗漱完毕便互相道过晚安, 各自回了房间。 关上房门之后,外边的一切就被隔离在外, 卧室又成了个人的小空间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经过陶酥的特别安抚,心中的躁郁之气已经散了大半, 但多少还是残留了一些,即使从浴室里冲过澡出来也还是感觉人有些浮躁。
这样的心情宋桑池并不陌生,她趿着拖鞋来到了衣柜前,拉开柜门,蹲了下去, 在衣柜下方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熟悉的小玩意,然后起身离去。
灯光悉数暗灭。
寂静的夜掩住了太多暗藏其中的汹涌的情绪,海浪拍打着礁石, 潮起潮落。
被极力压抑住的动静仿若卡碟的磁带,断断续续, 周遭的一切终究被咸咸的海水所吞没, 一切归于平静。
只剩下起起伏伏略为明显的呼吸声。
宋桑池已经回来这件事起先是无人知晓的,可是第二天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学校, 学校起先停职调查的时候将她手里的课都转到了另外一个老师的手上, 现下人回来了,却没有要移交回来的意思。
“快期末了, 剩下的课时也没多少,就不移来移去这么麻烦了……之前对你停职调查那件事你也别放在心上,我听老余说你手上还有一篇等着修改的论文是吧?这段时间你就放心好好修改论文,别的都不用管。”
“就是期末监考,到时候还得照例给你安排几场。”
“不会很多,你放心。”
校长为此将宋桑池特地请过去聊了聊,说了好些关照的话。
虽然不曾明确表达出来,但是宋桑池能够感觉到对方说话的时候身上那种藏不住的讨好之意。
这分明就是被什么人敲打过,反应过来了。
不过她也没有拒绝这份“关照”,既来之,则安之,她本就是无辜遭受牵连的那个人,面对这些突如其来的补偿没什么受不住的。
只是宋桑池想不到,这还没完。
学校方面似乎是怕宋桑池仍旧心怀芥蒂释怀不了,干脆在之后又把数学系的主任余杨找来了,让他以“关怀同事”为由牵线在系内组织一次庆祝,庆祝宋桑池复职。
这钱表面上由余杨来出,实际上学校里从背后掏,为的就是让宋桑池和同事们开开心心玩上一天,忘记这些不开心的事情。
这意思一传达下去,余杨心里便门清了,他晓得这次的事情能够平息这么快这么顺利的原因大约不是因为校方有多爱惜人才,宋桑池有多幸运,而是上面有人施压授意。
校方能这么讨好,宋桑池的背景不会简单,那他这个借花献佛的中间人自然要将事情办得和和美美。
当天下午就在系群里发了通知,说这周末的时候自己拉个局给宋老师去下晦气,大家好好去“归云山庄”玩玩,消息放出来,整个群都炸开了锅,大家都在夸主任财大气粗。
归云山庄就如它的名字一样,是建在半山腰上的一个农家乐,相对于普通的上班族来说消费算高了,随随便便一直烤全羊就是几千起步,如果要在那玩上一整天的话,花费可不少。
余杨花的不是自己的钱,挑地方的时候当然不会考虑那些价格因素。
通知在群里发了一遍,他又私下给宋桑池打了个电话过去知会,兜了这么大个圈子讨好人家,当然要正式打个电话说。
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处中午,宋桑池正和陶酥两个人坐在食堂窗口等餐,她们其实早已经看到群里的通知,就是没有在群里出声发言而已。
陶酥都已经坐在她旁边说了好几句“羡慕”“我也好想去”之类的话了。只不过可惜,她不是数学系的人。
宋桑池见她这么想去,原本没什么没什么兴致参与的念头一转,开始给电话那头的主任下钩子:“主任,这个通知发到咱们群里,是不是就代表咱们群里的人见者有份啊?”
“什么意思?”余杨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他顺着宋桑池的话很自然的往下接,“说明了是系里同事帮你庆祝,当然是群里的大家都去。”
“怎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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