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就余下很大一块空处,宋桑池不知道陶酥贴住自己后背的时候,有没有听到那疯狂乱动的心跳。
反正她自己听到了。
她听到了自己一下又一下心脏跳动的声音,又沉又重,她努力想要按捺住这汹涌袭来的情绪浪潮。
然而很可惜,并不管用。
就像即将喷发的火山口,堵不住,一旦喷涌出来,炙热的岩浆会将所可以触碰到的一切尽数融化成灰烬,做再多也都只是徒劳而已。
长久的沉默似乎要将两人一同吞噬。
忽然,陶酥收紧的双臂松了松,她将手抽了回去。
正当宋桑池疑惑之际,只听后方传来对方的指令声:“宋桑池,你转过来看着我。”
平日里瞧着没什么教室威严的陶酥到了这时候,反而似模似样了,也不知往后这到底是好还是坏。
宋桑池动了动身子,依言转了过去。
如此,两人便是面对面一个侧卧的姿势了。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陶酥逼近过来,忽然支起上身将人按倒,半虚着眼眸透出几分威胁的味道。
姿势变转,此刻又成了一个上,一个下。
和平日里全然不一样的风格,这样的陶酥恰好戳中了宋桑池癖好里的某个点,使得她整个人无法自抑地兴奋了起来。 情绪和状态被拉满到了最高点,宋桑池觉得自己现在像是一个胀满了气的球,而陶酥,就是那个给她打气的人。
一直打气却不放气,长此以往下去……
她感觉自己快要坏掉了。
“我……回答。”好不容易,张合着唇瓣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声音出口,宋桑池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她微微喘气,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内心汹涌的情绪,清过嗓子以后将未曾说完的后半句话补充完毕:“要说我的话,骗人不好,是该罚的。”
宋桑池知道,这便是陶酥想要听到的答案了。
既然对方想听,那她就说给对方听。
果然,陶酥听完之后露出了极为满意的笑,片刻之后,她又再将注意力放回到了宋桑池身上,似是在思量自己下一步要做的事情了:“是该罚……”
她的眼神在宋桑池身上来回移动着:“那你说,应该怎么罚才好呢?”
她凑到宋桑池的耳旁,低声咬字:“是轻罚,还是重罚?”
房间里开着空调,明明是极为凉爽的冷空气此刻不知为何竟然隐约有了温度上升的趋势。
明明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份上了,陶酥偏偏还不依不饶的揪着宋桑池不放,非要将人逗个尽兴才要好,和平日里乖巧甜美的模样大相径庭,到了夜里,竟变得如此恶劣了。
她以为自己下一刻便能看到宋桑池难得羞赧的模样了,谁想……
宋桑池敛了敛眸子,忽然抬手绕过了陶酥的肩膀来到了脖子后方,轻轻贴在了对方的后脑勺上,将人往下压了压,说话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示弱:“陶酥,别玩了。”
她的眼神都快要漾出水来。
燎原之火,是陶酥亲手点的。
可是点火的人却迟迟不准备灭火。
彼此的气息相互交缠着。
火势更大,更凶猛了。
宋桑池用自己的行动向陶酥诠释了什么叫做“主动受罚”。
她牵住对方的手,与之共舞。
肆-虐的野火席卷而来,灼烧着她们彼此。
深夜的公寓里,夜色下藏着压抑极深的动静,这里是学校,是教师公寓,尚存一丝理智的宋桑池死咬着唇瓣。
刻意而隐忍最为动人。
极致的绽放最为美丽。
这样的宋桑池让陶酥不能自已。
是只有她见过,不一样的宋桑池。
是宋桑池啊,是那个清冷温柔,行事严谨,不苟言笑的宋桑池。 可是这样的宋桑池,向她展露了太多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好的,坏的,令人心动的,让人惊讶的,太多太多。
宋桑池把例外给了她,偏爱,也给了她。
陶酥也不知道……她是如此地怜爱今晚的宋桑池,也为这样的宋桑池而深深着迷,她从未见过对方如此美丽动人的时刻。
淡淡的月光穿过窗帘的缝隙洒落到被褥上,凝成一层薄薄的白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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