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兴许是这番违背本性的演出有些用力过猛了,除了宋桑池以外,没有注意到陶酥藏在桌子底下的手都开始微微发颤,淡淡的粉红色自自她颈脖下方的位置蔓延上来,可见也是真的动了情绪在里头的。
“陶酥。”宋桑池没忍住伸手握住了对方手,这一声在旁人听起来像是带着“制止”意思的呼唤其实是只有她们彼此才知道的关切,宋桑池很在意女友现在的心理状态。
陶酥没有给出回答,只用手紧紧回握了一下对方告知自己没事。
没事,不过有些入戏了,又有些愧疚这样用尖锐的言语去伤害自己的家人。
陶妈妈被呛得说不出话来,她只是瞪着女儿,眼眶已经有些红了。
见势不对,陶舅舅连忙出声将包厢里的服务员遣了出去,在他看来这两人再吵下去的话不定会说出些什么话来,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表嫂则是趁机指挥着羊羊安慰这个安慰那个。
有孩子在中间调停,显然比大人说话管用多了。
没一会儿外头的服务生开始敲门上菜,不曾有个了断的争执被暂时按下了暂停键,桌上的几个男人努力粉饰着太平和人推杯换盏,然而女人们似乎并不买账。
气氛一度凝滞,变得尴尬。
只有宋桑池,觉得这家酒店的菜色还不错,想着下次和陶酥两个人的时候兴许可以单独再来一趟,不过坐在她旁边的陶酥显然不太有胃口,碗里的米饭都没动两口。
“阿姨,我有些事情想和你单独聊聊,”饭毕,宋桑池主动朝陶妈妈发出了邀请,当着大家的面她也不避讳,“不过包厢里有些闷,我们可以出去再说吗?我想吹吹风。”
宋桑池说话委婉惯了,到如今也都是这样。
从一开始跟着陶酥进了包厢她的存在感就很低,以对方朋友兼同事的身份旁观着这场家庭纷争,很识趣的不曾开口插话,也没有偏帮哪方。
此刻开口发出这样的邀请,是陶妈妈不曾预料到的。
几乎和陶酥一样,她面前碗里面米饭也没有吃几口,可见现下的心里也是犯愁,心情很乱,而宋桑池的邀请恰好给了她一个很好的倾泻口。
“好,我们出去走走吧。”看了女儿一眼以后陶妈妈很快退开椅子起身,率先迈开步子朝包厢外头去了。
宋桑池紧随其后。
除了陶酥本人,没有人知道这两人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表嫂倒是好奇,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直接开口问陶酥,只想着一会儿回去之后再私下问问对方这是怎么回事,她可太想知道这两人在策划一些什么事情了。
原本以为是自己这个表小姑单方面出柜了,可现在看着也不像,倘若真的单方面出柜了哪还能这么光明正大把人带到家宴上来?
相谈的事情过于隐秘,双方都不想叫旁人听到,宋桑池跟着陶妈妈到了走廊尽头,恰好这边开了一扇窗户,外头清凉的风吹到身上还真叫人散去了心头的几分闷意。
“阿姨,这些天陶酥都住在我家,我也已经尽力劝过她了。” 身为先前被陶妈妈“怀疑”和女儿交往的对象,宋桑池只当全数不知,专心和对方说着眼下她们故意制造出来的问题。
“辛苦你了,”听到这句,陶妈妈叹了口气,“不过估计你说什么都没用,她要是听你的早就听了。”
相较一下刚刚女儿在桌上对自己的态度,宋桑池这样有礼貌又漂亮的姑娘显然就能轻易俘获到她的好感,陶妈妈现在看宋桑池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全然忘了先前自己还怀疑过眼前的人。
三言两语,她眉眼间萦绕着淡淡的愁绪。
见到这一幕,宋桑池不知怎么的恍然有些走神了。
她想起了自己的妈妈。
曾经她也是像陶酥今天这样和家里大吵了一架以后愤然离家,倔着性子三年不曾和家人低头,她不知道在自己愤然离去的那段日子里,这样的愁绪是否也曾萦绕父母的眉间。
这世界有很多事情,未必能全如了父母的意。
争执,在所难免。
单独交流,正是宋桑池所擅长的部分。
她当了太多年老师,虽然不是初中高中的老师,不过也懂一些做家长的心理,再加上这个职业比较有迷惑性,所以单独交心很轻易就取得了陶妈妈的信任,忽悠着对方说了不少心里话来。
两人站在窗边聊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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