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
……琴酒他究竟想干什么?
麻吕小春想不明白。
她唯一清楚的是,无论如何身为组织叛徒的下场只有一个。
第四天晚上。
她照旧被攥着手腕注射了一针营养剂,量维持在饿不死的程度,但长期以往只会让人越来越虚弱。
前三天的时候,麻吕小春还会趁着这个唯一能和琴酒接触的机会坚持不懈地试图和他搭话,被注射的时候还会夸张的喊痛,今天却异常安静地一声不吭,只是针头戳进皮肤的时候轻轻颤抖了一下,头被脖子上的铁环勒着无力地悬在半空中,好像连呼吸都很艰难似地努力喘着气。
其实那圈铁环并不像麻吕小春想象得那么没用。
她身量很小,再加上不愿意多做不擅长的体能训练,平时就窝在酒吧的吧台后面抱着电脑一天也不动一下,身上仅有的茧子都分布在经常敲打键盘的指腹上。她坐在这张琴酒过去常坐的椅子上,从背面看几乎被遮挡得严严实实,连一点头发丝都露不出来。
那圈环的确算不上厚重。
但当它扣在那一截过分纤瘦的脖颈上,就仿佛变成了某种严苛的刑具,黝黑的铁色衬得被束缚住的人异常苍白孱弱。明明主体被固定在了椅背上,但每当她胸膛起伏一次,都让人忍不住怀疑那重量会不会压垮她身体内部不堪一击的脊梁。
琴酒的神情仿佛在看小孩子拙劣的表演,丝毫没有被打动的迹象,眼神毫无波动。
他居高临下地端详了半晌麻吕小春狼狈的模样,突然用手背拍了拍麻吕小春的脸。
麻吕小春被这突然袭击吓了一下,下意识开口想说什么,在张嘴的那一刻早就干裂的唇瓣被拉扯着渗出了几滴鲜血,她舔掉那点腥甜,唇边突然被怼上了一个冰凉湿润的触感。
是一个装满水的玻璃杯。
因为姿势问题,麻吕小春勉强喝了一点,更多的则顺着下巴流了下去打湿了领口。
“……好歹帮我擦一下吧。”
“你有现在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的自觉吗?”琴酒道,顺带毫不留情地将手腕上绑着的绳子用力拉紧。看着麻吕小春吃痛的模样,他仿佛被愉悦到了一般放松了神情,用拇指抹去了她下巴上的水痕。
非常自然地做完这个动作后,他明显愣了一下,旋即满脸厌恶地看着手指上的湿润的痕迹,攥紧拳头将拇指握在了最里面。
那点残留的凉意转而紧贴在了他的掌心,明明是最柔软无害的水,却无端生出了电流般的灼烧感。
琴酒有一瞬间想掏出枪干脆利落地杀掉眼前这个女人。
他的手甚至已经碰到了枪托的边缘,里面是来之前新换上的弹夹,这么近的距离他不可能会失手。
而麻吕小春并不知道这些。
她已经很久没听见琴酒的声响了,但同样也没有听见象征着离开的关门声。麻吕小春困惑地偏了偏头,纯黑的眼罩下几乎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小巧瘦削的下巴,上面还残留着一个青色的指印。
她不知道就在距离她大脑仅有几厘米的地方正悬停着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只要轻扣扳机就能让她毫无挣扎地死去。
“阵?”
麻吕小春道。
她端正了下姿势向上支起身体,困在铁环里的脖颈费力地伸长,因为无人应声而自主地寻找着声援,第三视角下却更像是自投罗网地自己将额头顶向了枪口。
琴酒忽然报出了一个名字。
这个由小国语言组成的拗口名词被他精准地念了出来,麻吕小春顿时像是被捏住命门的小动物,身形僵硬,连脸上装出的虚弱都淡了几分。
她没想到琴酒能这么快就查到这里。
长期形成的固有思想让她忽略了琴酒是一名优秀得能够立于金字塔顶层的杀手,而一个出色的杀手自然不会有哪一方面存在短板。
包括从前大多由她经受的情报收集和探查。
哪怕没有她,琴酒也依旧很强。
麻吕小春在想通了这点之后,第一个涌上来的情绪竟然不是暴露底牌的惶恐,而是一种平静的恍然。
可能是幼时的经历将她养得过于感性,虽然经常做着极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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