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
四目相对,姿势又说不出的奇怪,沈青琢莫名有些紧张,“那个我不是……我只是想下去……”
“先生。”萧慎一眨不眨地望进的眸底,语气平静又渴望地问道,“先生,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吗?”
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瞳好似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拥有将人灵魂都吸进去的魔力。
沈青琢眼神不觉闪躲了一下,低回道:“乖徒弟,个世界上,没有人承诺永远。但至一刻,先生陪在身边。”
为小徒弟会像往常那样,打破砂锅追问到底,年只是静静地凝视着,而后又新闭上眼眸。
沈青琢瞬间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下榻。
醉成样,沐浴是没法沐浴了,命人端来温水,拧了湿巾帕子,给小徒弟擦了擦脸和手。
萧慎乖乖地侧卧在玉簟上,修长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在先生准备离开的一霎那,突然伸手握住了雪白纤细的手腕。
“就今晚……”双眸紧闭,说梦话般呢喃道,“就今晚,陪着我吧……”
沈青琢悄无息地叹了一口,回身应道:“好,先生陪。”
在床榻的另一侧躺下,学着年的姿势,胳膊枕着脖颈,与其相对而卧。
“安心睡吧。”举起手,轻轻拍着小徒弟的胳膊,低哄道,“先生在呢……”
放任己沉入黑甜梦乡的那一刻,萧慎在心里想——
先生,又救了我一次。
三日后,又到了该上早朝的日子。
太和殿内,光熹帝高坐于龙椅上,意兴阑珊地听着文武百官们上奏。
内阁与六部展开一番来我往的辩驳后,光熹帝轻飘飘一句话打了回去,大殿内陷入短暂的沉寂。
苏公公候在一侧,正打算宣读“有启奏,无退朝”时,都察院左都御史岑远出列,拱手拜道:“皇上,臣有本启奏。”
光熹帝看了一眼,“岑爱卿有何要奏?”
“臣要弹劾东宫太子殿下,荒『淫』狎『妓』,帏薄不修!”御史大人铿锵有力的音回『荡』在大殿内。
萧逸宸心下一跳,急忙出列,“父皇鉴,臣冤枉!”
曹仁跟着出列,厉驳斥道:“太子殿下勤于朝政,如何有空寻花问柳?御史大人莫要血口喷人!”
“我有没有血口喷人,太子殿下心里清楚楚。”岑远丝毫不惧,“敢问东宫那位叫绿梅的婢女,是否出身于醉香坊?”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诸位大人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光熹帝眉心一皱,目光扫了一眼左下方的沈指挥使。
但沈大人老神在在地立于御前,面上没有任何反应,似乎殿内发生的一切都与无关。
“东宫婢女众多,她们出身于何处,孤并不清楚。”萧逸宸稳住心神,沉回道,“孤日夜忙于替父皇忧,如何有空管到小小宫婢身上?”
“好。”岑远从袖掏出奏章,又掏出一张画像,一并呈递,“皇上,是醉香坊姑娘们的供词,说有一位姓萧的公子是醉香坊的常客,并画下了萧公子的画像。”
苏公公连忙接过,双手呈给光熹帝。
片刻后,光熹帝脸『色』青黑地将画像『揉』成一团,“啪”地一砸到太子身上,“好一个忙于替朕忧啊!替朕忧到了花街柳巷啊?”
太子殿下哪敢捡起纸团,知无狡辩,当即跪下求饶:“父皇息怒,是臣一时糊涂!”
时,礼部侍郎范哲出列,直接攻击岑御史:“敢问御史大人又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莫不是御史大人己喜欢逛窑子,贼喊捉贼?”
岑远不慌不忙地回道:“皇上,礼部侍郎范大人亦是醉香坊的常客。”
范哲一听,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大嚷嚷道:“岑大人莫要含血喷人!皇上,是活生生的构陷啊!”
岑远语气阴阳怪气道:“说起来,范大人前几日娶了第七房姨娘,还有空逛窑子,时间精力的管配,着实令人佩服啊。”
沈青琢不易察觉地弯了弯唇角。
“——”范哲气得快要当场撅过去,“皇上,岑御史平日里与微臣有些许小摩擦,此次是公报私仇!还请皇上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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