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没必要畏手畏脚的。
心里忽然雀跃起来,麦叮咚猛地站起,对出来的陆世延点点头就想往里面走。
胳膊被拉住,麦叮咚这才看到对方手腕上刺目的划痕。
陆世延声音发抖,冒着冷汗低声说,“里面没法说谎。直接什么都不要说。”
“什么,都不要。”这是他的经验。
为了保持清醒,所以用疼痛麻痹神经。
只是短短几秒的交谈,院长已经冷脸站起,教鞭捏的作响。
麦叮咚点头让他放心,转身走入忏悔室。
既然不能说谎,为什么不利用一下。
踏入房间,才能发现所谓的忏悔室,完全没有说的那么严肃超然。
房间很小,挂满壁画,负责倾听的神父与忏悔者被帘子隔开。
一般来说忏悔神父是聆听的,帘子对面的神父却聒噪,试图诱惑神职人员说出心底的秘密。
“你做错了什么?”肯定语气。
麦叮咚坐下,帘子长度只遮到他的大腿。从下方看过去,只能见到对面深黑的裤子。
“我没有做错什么。”
神父的话确实有蛊惑人心的力量,像是毒蛇一样绕在心口,让麦叮咚胸口发闷。
只是没有办法从根本上影响他。
“你做错了什么?”神父再一次问询。
“”麦叮咚挑眉,算是明白忏悔的流程。
他试探性地说:“我不该夏天不锁窗户,让蚊子飞进来。”
虽然是离谱的忏悔,神父却忽然安静,传来笔触划过纸张的声音。
似乎在本子上认真记录。
合上本子,神父淡淡说:“请回吧。”
麦叮咚起身,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冷不丁掀开帘子,“您请回吧。”
椅子上哪里有神父,只有两条穿着黑裤的腿,曲着膝盖坐在椅子上。也没有本子,那声音是凭空出现的。
从口袋掏出医务室撕开被单取的布条,麦叮咚默默地把两条腿绑好挂在墙上,防止进来的人发现它。
做好一切,他推开门,做出有人刚刚离开的样子。
果不其然,院长再次站起让下一人进门忏悔。
来的并不是一个房间的神父。
麦叮咚压低声音,略带紧张地说,“请回吧。”
话音刚落,那人像是牵线木偶一样,顺从地起身往门外走去。
他松了口气。
瞥见卷毛神父踏入忏悔室,麦叮咚放下掀起帘子的手。
他捏着喉咙说:“你做错了什么?”
神父双手局促地放在膝窝,似乎也因为一月一次的忏悔感到不安。
只是抵不住暗处的压力,他细声细气说道:“我不该想杀人。”
“杀人?”,麦叮咚愣怔。
“我不该撕掉表,不该把人关在房间无法早祷,让他被关禁闭,也不该把闹钟丢在别人床上。”
“为什么?”
“只有死更多的人,结出的宝物价值才会更高。”
宝物。
麦叮咚恍然大悟。
这压根就是个演技到位的外来者,还是个冷血的寻宝者。
听这话,他不是第一个被盯上的人。
神父引来怪物攻击别人,是想拿无辜者的血液浇灌“极阴之宝”,与桃花村那些道士一丘之貉,只是举止更加极端。
还想再问,忏悔室的门被敲击两下,院长提醒说:“差不多了。”
麦叮咚强忍住怒气说:“请滚出去吧。”
神父狼狈地滚两圈,撞在门上,晕眩地开门走出。
从帘子的缝隙可以看见空荡的等待室。
脚步声响,麦叮咚忙放下帘子遮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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