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叶家的案子也没有结案,因为高河觉得就算叶家大部分人都已落网,而叶近荣还在潜逃,有一个落网之鱼就不能结案。
叶延荣还在羁押,暂时免去死刑,但日子却过的生不如死,身受重伤的他无论在身体上还是在精神上都饱受折磨,体重从180斤直降130斤,大多数时间里他都是不说话的。
“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章成勋走进探监室,手里端着一盘饺子。
叶延荣抬起头,表情惊讶的看着章成勋。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叶先生给了我好大的一个下马威,其实那个时候我是很气愤的,还说别让你落到我手里”章成勋云清风淡的说,像是在讲着笑话,他随手将饺子放到了桌子上,自己也坐了下来。
对面的叶延荣看着高河,没有了以往的浮躁,倒添了几分沉稳,他面无表情的说:“风水轮流转,你如愿了”。
章成勋笑了笑,没有接下话题,反而另了起话题,他将手边的饺子推向了叶延荣那边,然后说道:“今天是小年,特意给你带的,我不知道你在缅甸那边过不过年,但是毕竟是中国人嘛”。
“你想说什么,不如直接一点”叶延荣明显烦躁起来,情绪显得激动,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我什么时候能判下来?不就是死刑嘛,有这么难吗?你们就是故意的,让我在这里活受罪”。
“你嚷什么?”章成勋的脸色立刻变了,声音也高过叶延荣,他质问道:“你贩毒杀人有理了?折磨你,那你折磨的那些人呢?还有那些破碎的家庭,他们是不是也在度日如年,还有脸嚷嚷”。
“那你想我怎样?”叶延荣的情绪较之前低调了许多。
“老实交代”章成勋沉着脸,压迫感极强的说。
“交代什么啊?”
“叶家的犯罪经过”。
“你们不都是已经掌握了吗?”叶延荣靠着椅背,戴着手铐的双手自然的垂在腿上,其中一只手微微攥起衣角,此时,他的心里即是期待又是害怕,期待尽快有个了当,也害怕那天真的到来。
“我要你的口供,从进来到现在你可是只字未说,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我完全可以再给你加一条罪名”。
“反正都是死,多一条少一条,无所谓”叶延荣故作轻松的说。
“叶延荣”章成勋放开嗓门,厉声喊到,一腔怒火快要压制不住,他快速起身走到叶延荣面前,一只手搭在椅背上,俯下身子面对面看着叶延荣。
“你做什么?我可以告你恐吓犯人”叶延荣见自己激怒了章成勋竟有些得意。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就范”章成勋怒目圆睁的看着叶延荣,几秒后勾勾嘴角,扬长而去。
出了大门,章成勋的脸色些许缓和了过来,一旁的管教打趣道:“流氓还得流氓治”。
“我像流氓?”章成勋一脸茫然,然后似乎恍然大悟的说:“你说得对”。
“不不,章警官你别误会,我说是流氓的方法”管教连忙解释。
“这个叶延荣先生,他单间感到孤寥寂寞,给他安排个热闹的地方”章成勋一本正经的说。
“明白”管教心领神会的笑了笑,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办公室里,高河正与许顷的主治医师通着电话,他一脸忧心的默不作声,电话那边却是滔滔不绝。
“许顷的精神状态怕是很难恢复到从前,突然的刺激加上毒品的伤害对他的身体和心理都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现在我们只能控制他的情绪,尽量不要刺激到他”主治医师很惋惜的说。
“你的意思就是许顷他得了精神病?”高河的眼睛顿时红了,哽咽的问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只能靠药物和心里治疗,也需要时间,或许时间长了,他心里的结解开了,也就好了”主治医师又说:“抱歉,高队长”。
“不不,谢谢你肖医生”高河礼貌的说道。
挂断电话,高河疲惫的靠在椅背上,仰起头双手敷在脸上,不停的揉搓,他内疚极了,心里想着自己如何跟许顷的父亲交代,又如何跟许顷本人交代。
那么多同事因为这个案子牺牲,每一次接到消息他都是消沉悲观,自责不已,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平安无事的,却搞成了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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