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已经松开手的岑迎春又上手捏了两把,嫩呼呼的手感真是不错。
“你这个叫婴儿肥,不是胖。”
唔,还有双下巴呢?挺可爱。
“婴儿肥是个啥?”
早早萌发爱美之心的小小少女诚心发问。
她苦于肥胖这事很久了,明明姐姐跟妈妈都那么苗条,一家五口,数她最丑。
“婴儿肥?”岑迎春想了想,整理下语句回答。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像小婴儿一样肥嘟嘟的,很可爱。大多数只是脸上有肉,身上其他地方都不胖,等长大抽条了慢慢就退下去了,也算是正常现象。”
文毓捧着自己的小胖脸,两只眼睛亮得像星星。
“妈妈你懂好多哦。原来我这是婴儿肥。柱子他们再敢笑话我胖,我就笑话回去,连婴儿肥都不懂,文盲!”
岑迎春倒杯水喝,一晚上接连科普两回,真有些累,她还是个病人呢。
反手摸摸额头,试不出温度高不高,家里也没个温度计,岑迎春便用最原始的法子,走过去贴上小闺女的额头,细心感受。
文毓猝不及防被偷袭,整个人像点了穴似的一动不动,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妈妈近在咫尺的秀美脸庞。
妈妈是不是要亲她了?觉得她可爱?还是心疼她受柱子他们欺负?那她要不要回亲妈妈一下?有点害羞……
岑迎春仔细感受了下,觉得小闺女额头温温的,也说不上凉还是热,就想着退开来,省得把病气过给孩子。
她这是着急上火才引发的高烧,应该不传染人吧?
想起上辈子她拖着病体,漫山遍野地找负气离家的大儿子,不眠不休地直找去县城火车站,好不容易打听到点似是而非的消息,就不管不顾地买票北上京城,在火车上生生站了几十个小时,结果只得到一道冷冰冰飞闭门羹,岑迎春就替自己不值。
这回她可不去找了,就在家好好养病;顺便看着点不省心的文灵,免去大闺女被人贩子拐走那一劫,也算是对得起她了。
文毓眼巴巴地没等来妈妈的亲吻,眼瞅着她要退开,心急地抱住妈妈直接亲了上去。
哼,山不来就我我来就山,老话说的准没错。
“妈你是不是心疼我了?没事的,柱子他们那些坏小子说的风凉话我才没有放在心上,我很坚强的!”
软软的触感印在脸上,岑迎春愣了愣,对上小闺女孺慕又害羞胆怯的眼神,感觉十分新奇。
这真是她那个为画发疯的小闺女?
“嗯,别人说的话不用太放在心上,咱们又不活在别人嘴皮子底下,过好自家,问心无愧就行。”
岑迎春清清嗓子,随口应付小闺女几句。
话一出口,她自己个儿先愣了愣。
过好自家,问心无愧就行?
岑迎春豁然开朗!
本来就是,都活过两辈子了,哪还有啥看不开的?管他什么扶弟魔、岑大炮,旁人爱怎么说都随他们说去,她只要自己个儿过舒坦了就行。
彻底放下思想包袱的岑迎春露出个毫无阴霾的灿烂笑容,一扫之前的怨气,整个精气神儿都不一样了。
也终于像是个年轻人了。
相比起垂垂老矣的暮年,她现在风华正茂,正处于这辈子最好的年纪,不容反驳。
“妈?”
拥有艺术家般敏锐体察力的文毓,当即发现妈妈的不同,手指头痒痒的又想拿画笔,她妈妈就是最好的模特!
假如文毓再长大一点,就能知道一个词,叫做缪斯,每个艺术家梦寐以求的灵感来源。
而今天气质连番转变的岑迎春,就是激发她创作灵感的缪斯。
只可惜小画家此刻理智狠狠压抑着冲动,只敢一遍遍拿眼神描摹妈妈的眉眼五官,将这会儿带给她莫名触动的母亲深深镌刻在脑海,留待以后一遍遍重温,总有一天会跃然纸上,开出艺术的花。
由内而外焕然一新的岑迎春心情极为不错,夹起一只大鸡腿放进她碗里,另一只则夹给自己。
“快吃饭,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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