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四十,迎春盛放[年代]

第45章 恐怖如斯(2/3)

脚下直直从炕上往下扑,吓得心跳都停了一拍,下意识伸手去接。

还好顾朝夕眼疾手快一捞,将他稳稳捞回怀里,顺手在他没剩下多少肉的小屁股上啪地一拍,训斥:

“炕这么高,摔下去怎么办?以后还敢不敢跳了?”

小宝哇地一声哭出来,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委屈的。

顾朝夕尴尬地看眼岑迎春,解释:

“我没用力……”

岑迎春白他一眼,他不知道他自己个儿手上力气多大么?

“好了别哭了,再哭就不带你走,赶紧穿衣裳。顾朝夕别管他了,他自己会穿。你去灌一壶热水准备路上喝,干粮有没?算了,先煮几个鸡蛋凑合吧。小宝想不想上厕所?顾朝夕!”

一阵兵荒马乱后,三人终于上路出发。

“睡吧,睡一觉起来差不多就到了。”

顾朝夕稳稳发动车子,油门渐渐踩到底。

岑迎春靠着后车座椅背曲腿侧躺着,怀里揽着瘦得跟小猫崽子似的小宝。

前后排座椅之间的空当被顾朝夕拿东西填平,拿被子一铺,弄了个临时的小床,供俩人躺下休息,有前排椅背挡着,也不怕小宝半道翻身掉下去,省了岑迎春看孩子的力气。

岑迎春这一天是真的累极了,脑子里弦儿绷得再紧,身体也快到极限。

她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拍着身侧的孩子。

小宝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她,看着看着,眼皮子渐渐耷拉下来,不知不觉睡着。

岑迎春听着孩子规律绵长的呼吸,也渐渐萌生睡意,进入梦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不愧是主席的警卫员,车开得就是稳,一点都不晕。

青山县人民医院。

苟铁军张嘴狠狠咬一口烧鸡,吧唧吧唧嚼几下吞了,示意小弟再给他喂口酒。

小弟极有眼色地端酒盅到他嘴边,苟铁军吸溜一口,辣得眯起眼,又张嘴接过两颗炸花生米,嘎嘣嘎嘣嚼着。

“他娘的,医院油水就是厚,一个破主任随便拿出来的都是杜康、白云边,和这个一比,老子往常喝的那些都是马尿!

特么的这帮蛀虫,平常指不定收了多少礼。这回要不给老子吐出来点,老子上革委会告他个贪污受贿!”

小弟唬了一跳,忙夹了筷子拍黄瓜堵他的嘴,偷眼瞧瞧左右,小声劝他:

“军哥消消气,医院咱尽量还是别往死里得罪。谁还没个三病六灾的是吧,到时候还得指着这帮子白大褂给咱治病呢。”

“怕他个鸟!”苟铁军酒意上头就要爆粗,又被塞了一嘴鸡肉。

“嘘,嘘,哥咱别在这块儿闹哈,你这还打着吊瓶呢,万一医院那边往你这药瓶里加点料,那你可能就小命不保了哇!”

小弟像只惊弓之鸟一般,瞅瞅病床上绑得像根木乃伊的老大,凑近他耳朵边小声提醒:

“穿白大褂的咱真惹不起啊哥,万一把人惹急了,给你也打个空气针咋办?就这个吊瓶,趁你睡着了,输完了不给你拔针头,接着打半个钟点的空气,你人直接就没了哇!”

苟铁军不懂医,也被一惊一乍的小弟给吓唬住了,嘴里的鸡肉都不香了,还嘴硬地说:

“不能吧?”

小弟脖子一梗:

“咋不能?那个小护士不就因为这个,差点没抢救回来,现在还躺着呢,听说挽救一会儿都没戏。

我还听说啊,有好些个吃药给开错了的,做手术麻药打多了的,钳子剪子棉花球缝进肚子里忘拿出来的,多割掉半个肝多切掉个腰子的……”

小弟扒拉手指头细数医院里听来的八卦,激灵灵打个冷颤:

“妈呀,真想整你,人家有的是辙,说你胳膊腿坏了,打上麻药给你锯了,你还能自己再接回去啊?

反正我是不敢得罪白大褂,太尼玛吓人了。万一哪天落他们手里,那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哪!”

听他说的煞有介事,苟铁军没了胃口,皱眉问:

“没这么邪乎吧?”

小弟振振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