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问的人却轮到倪燕归：“『毛』教练，你还说清楚呢？”说起来，陈戎的腰是很古怪。第一次抱的时候，拍去很硬。当时有细想，听『毛』教练提起，对那种手感很是好奇。

“事！”『毛』成鸿重音强调。

说完悄悄话，就事？倪燕归直接调转方向，问陈戎：“到底怎么回事呀？”

陈戎抬眼，低下去：“这……”

『毛』成鸿有一丝愧疚。明明赵钦书说过，陈戎是运动白痴，练习不过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自己偏要较。倪燕归果打破砂锅问到底，恐怕会伤害陈戎的面子。『毛』成鸿想亡羊补牢。

陈戎却突跑。

倪燕归的眼睛像是被刺一下，眨几下眼：“啊？”

『毛』成鸿拍下额头：“小倪同学啊，有负重训练。陈戎的‘衣服’穿多，我多年『摸』过钢板。现用钢板的人不多，大分改成沙衣。手感出错，对不起啊。”

倪燕归狐疑：“只是这样？”那陈戎跑什么？

『毛』成鸿点点头：“就是这样。”

不信，跟着跑。

『毛』成鸿：“……”

陈戎跑步确实慢。

倪燕归跟过去的时候，见到他更衣室。虽只有一秒两秒，但凭直觉判断，那一道背影可怜兮兮的。到更衣室的门前，把耳朵贴紧门板。

里面安静，听不到声响。

抬手，用食指骨节门敲敲：“陈戎？”细声细气，生怕惊扰里面的人。

等三秒，门扇后面传陈戎的话：“嗯。”

幸好，他有不理。问：“事吧？是不是『毛』教练说重话？”

陈戎：“有。”

“那……”除『毛』教练，问话的人就是，“是我的话令你不高兴吗？”

尾音还停，听到他说：“不是。”

敲敲门：“陈戎，要不我陪你去散散心吧。”

这次有等到回答——因为陈戎开门。

贴近，门一开，收不住脚，险些扎他的怀里。站稳后悔，扎去怎样？

顶的灯灭两盏，恰恰暗男更衣室两边。不知是不是因为灯光。陈戎的脸褪红，渐渐地变白。

倪燕归暗自思考。女孩子有几特殊日子，或许男孩子也有。陈戎可能撞这几。『毛』教练是大直男，不懂转弯，一两句话就刺到陈戎。

他是脆弱的。

而大大咧咧，对负面情绪很不敏感，鲜少有多愁善感的时刻。怕自己猜错陈戎的心，是不敢『乱』开，只等着由他主动打破沉默。

他说：“倪燕归。”

“，我。”抬头望着他。

“你有听到『毛』教练之前的话吧？”

『毛』教练说太多，不知陈戎指的是哪一句，先是不吭声，想想不对，是点头。

“今起冲突的那两个拳击社的人，都是高手。”

“是吧。”有留意那两个“高手”究竟有多高。

陈戎这时叹一声气：“听说，那些男孩很受欢迎。”

“哪有！”倪燕归第一个不同意，“刚刚那个被踢屁股的人，我不知道。另一个吧，他叫朱丰羽。『毛』教练把他吹跟才似的，但你看看他那头发，看看他那表情，全下就他最拽。”吐槽一轮，问：“你是不是听到黄静晨和胡歆的聊？”

“早些时候听班同学讲，拳击社的男孩人气很高。”

倪燕归惊讶：“你一个大学霸，羡慕那种二流子？”

灯暗，陈戎的眼睛却特别明亮。“你不喜欢……朱丰羽那样的？”他问迟疑。

“不喜欢。”高中见过太多流里流气的男生。尤其林修介绍过来的更加极端。他说：“燕归，这个狂霸酷炫拽，和你绝配。”

给林修一个白眼。

他当看见，一个接一个地推荐。

倪燕归告诉陈戎：“大学，我们要做社会栋梁。你为人低调，谦逊礼貌，是个不可多的好男孩。”

这话说陈戎都不好意思。他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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