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燕归。”教官又在喊，“会跳舞，那来一段歌？”

“歌也会。”她五音。

“唱首军歌。”教官板起脸，“这是命令。”

林修说：“麻烦各位做好洗耳朵的准备吧。这是教官的要求，是燕归的错。”

倪燕归对陈戎抱歉一笑，开嗓了：“团结就是力量……”

同学们：“……”

倪燕归敢看陈戎的反应，唱完了，先是和同学们说：“谢谢同学们的捧场。”再望向陈戎那边，的见了。

回来坐下以后，她撞了一下林修：“陈戎呢？”

“么？”林修没有留意。

“刚才我唱歌的时候，坐在那里，现在去哪儿了？”

“哦。”林修仰头望了望霞光万道的天空，“有三急，能去洗手间吧。”

倪燕归给陈戎发消息。回复。会她的歌声吓跑了吧……

柳木曦指指某个方向：“我看接了一个电话，去那里了。”

倪燕归摘下军帽，追了过去。

空旷『操』场上没有陈戎的影。将要走过的时候，她忽然回头，发现看台下的通道里站了一个。

红霞推过去，照的下半，的手『露』在外面，上隐在没有开灯的阴影。

倪燕归认了这是陈戎。她小跑过去。

知怎的，突然向里走。

她进去，见到自己脚下的灿烂霞光。而，半金『色』早已阴影盖住。她抿抿嘴，咳了声。

那个向深沉暗黑而去的停住了，转过。

她看见模糊的五官，是陈戎。

走了回来。

她掉头去。猛然间，手腕后的拉住了。“干嘛？”她理直壮地甩手。没有甩开。见做家务也是体力活，越勤快越有力了。

“歌唱得很好听。”响起的，是陈戎惯常的温和声音。

说还好，一说她就冷笑：“你没听，怎么知道好好？”

“我听了。你自己调整了音调。”

“胡说，你来这里了，你从哪里听的？”

“我听完了才来接电话的。”

“我信。分明听我唱了一半，受了了。”

“我没……”能是嘴笨，半天憋其话。

她乘胜追击：“藏在这里，是怕我找到你吧？”

“是……外面太吵了，我听到电话。”

“你刚才去里面干嘛？肯定为了躲我。”

陈戎吵过她：“倪燕归。”将自己的帽子戴到她的头上。

帽檐压下，她的脸上也只剩下阴影。

“倪燕归。”

光叫名字几个意思？她里琢磨着。

陈戎按了手机。

四周回『荡』着歌声：“团结就是力量……”昏黑里，耳朵放大了声音，每一个音调响亮清晰。谓是公开处刑。

她拽了拽帽檐，遮住脸。

陈戎说：“我的听完了。”

“噢。”她信了。

“我会错过你的表演。”陈戎低下了头，“倪燕归，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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