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君子，真小人。”

陈戎暗暗做了一个深呼吸，缓和语气：“这是我的另一面，是我的一部分。”

“谎话连篇。”她仰头，“你一直都知道我是什样的人，对吧？我上读检讨的时候，你不可能不知道，说不你心里嘲笑我呢。我真是傻，给你背了一口黑锅，还被你骗得团团转。”

“我没有，我不会嘲笑你。这件事我真的很抱歉，我可以学校认错，我当着师生的面也读一次检讨。”

“谁稀罕。”早干嘛了。“这两天我过了，你喜欢善良可爱的，我不是。我喜欢乖巧听话的，你也不是。我们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倪倪。”陈戎的语气变得急切，“你我心里一直是善良可爱的女孩，我不是哄你。”

“我不是。”倪燕归生硬地说，“前两天我不见你，是因为我如果见到你，会忍不住你狂扁一顿。”因为有了套衣服当靶子，做缓冲，以及她练了功，股沸腾的杀气渐渐平息，现能站他面前，用嘴说话，而不是直接扇他巴掌。

“你打我吧，只你别生气。”

她摇摇头：“我过了，最好的爱情是我们喜欢对方本来的『性』格，互相不委屈。为爱改变的法，太幼稚了。”

“别人再善良再可爱，也不是你。”陈戎手心冒汗，“我只喜欢你一个。你是什样的人，我都喜欢。”

“我喜欢书生气的男孩子。”倪燕归一狠心，“我对你没个感觉了。”

陈戎握了下拳头。掌心粘湿，是他的冷汗。

“放手了。”倪燕归甩不掉他，恶狠狠地说：“我告诉你。我『逼』急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陈戎的手扣得很牢。

她甩来甩。

他就是不放。

“小姑娘，是不是有麻烦？”近处传来一声粗喊。

一个老大爷，一手勾着套领子，披背上。他穿一件短袖上衣，『露』手臂的腱子肉。健身老大爷不是盖的，冬天不怕冷，夏天不怕热，能上单杠转风车，也能下地翻筋斗。

遇到一对少年少女纠缠不清，他上前来问一声。

倪燕归撞了下陈戎，压低嗓子：“放手，不然我让他抓你。”

陈戎不松手。

眉『毛』花白，但老大爷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耍流氓是吧？”他步子轻，且快，瞬移似的，到了两人面前，一手的五指摆开成爪子状，攻向陈戎的手腕。

陈戎搂过倪燕归的腰，向后一退。

老大爷“咦”了一声：“练过的？”

老大爷的静大了，引来了几个人围观。偏僻林径突然热闹起来。

倪燕归到底是顾虑陈戎的面子，解释说：“这是我们的私事。”

陈戎抓起她，向林子更深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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