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了一间小的钢琴教室，教室比较逼仄，但是打扫的很干净，只容下一台钢琴和一个谱架。

“今天下班前你就在这儿先练一练你那首歌儿，明天就要上台了，今天抓紧时间练熟悉。”

许弋点了点头，“好。”

“嗯，晚上下班我来找你看看练习的结果。”朱英嘱咐完准备回去上课，想到什么又转回来，“对了中午吃饭要一起吗？”

许弋赶忙摇头，“不用的，老师。我……我哥会给我送饭的。”

“行，那你练习吧，有问题来问我，我一直在原来的排练教室。”

“好，谢谢老师。”

朱英走后，许弋将昨天的谱子放到架子上，回忆了一下昨天的指法多练习了几遍弹唱。

昨天她只是把曲子练顺了，但还没尝试过一边弹一边唱。本以为很难，真正上手以后发现，虽然慢一些，但是并不复杂。

多唱几遍以后也能慢慢把握节奏了。

中间弹累了以后，她还把之前朱英交给她的唱段任务多练习了几遍。

一个人在小教室练习给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不知道是教室的原因还是她自己不习惯，她总觉得暗处好像有一双眼睛看着她。

一层鸡皮疙瘩从背上飞起来，许弋放下谱子，在教室里找了一圈，又借着上厕所在教室周围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奇怪的人或者可疑的情况。

回到教室里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将那种奇怪的感觉暂时驱散。

中午放饭的时候，为了不被人拉着去挤食堂，许弋提前从歌舞团内溜出来，从收发室要了一张报纸坐在歌舞团门口的台阶上发呆。

想着盛星洲现在正和程云他们几个一起笑着在郊外吃东西，自己的肚子又不争气地咕咕响了起来。

这幅样子她自己都觉得可怜。

好巧不巧，她又在门口碰到了曹雪。手里捧着饭盒，找收发室的大爷问问姚杨云在哪儿。

给爱人送完午饭出来，曹雪也看到了门口缩成一团的许弋。

“许弋。”曹雪站到她身边，脚踩着她坐着的那张报纸，居高临下地喊她。

许弋没有抬头，弓着身体尽可能避免肠胃蠕动。

“你总是这样，高高在上目空一切。”

“嗯。”

“你以为全世界都要围着你转，你要什么就有什么，为什么还要缠着姚杨云？”

这话说得无凭无据，许弋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嗤笑了一声，“第一，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是谁缠着谁？姚杨云那种垃圾桶里出来的货色只有你才看得上。第二，我不知道你跟他什么关系，如果你管不住你的……男人。那你最好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也有问题。”

时间跨度这么大，中间发生这么多事情，许弋没有想到曹雪还在坚持这个话题。

那天曹雪拿着试卷问盛星洲问题的场景她还记在心里，白眼更是翻到天上。

“海男海女，还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许弋没看曹雪，语气却十分不善，“你跟你男朋友想怎么玩，玩多大尺度，玩什么样的剧本，姐都不感兴趣。但是你最好离我身边的人远一点，你那点花花肠子留着演给姚杨云那个垃圾看吧。”

话音刚落，熟悉的身影就闯入眼帘。抬头迎上了那只熟悉的饭盒。

“你来了！”许弋看到午餐开心地跳起来，“我还以为今天要饿一整天了。”

盛星洲把饭盒递给她，一边往歌舞团里面走，路过曹云时顺道收起了那张废报纸。

“我没跟她们出去，你今天早上没等我。”平淡的语气里透着些委屈。

“你来找我了吗？”许弋想起先前怪异的错觉。

盛星洲摇了摇头，“没有。”

“啊，那真的是我的错觉吗，我总觉得有人在看我。”

盛星洲的呼吸停滞了一瞬，眼神忽然变得凌厉。

看着许弋开心吃饭的样子，不忍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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