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禹心生一计,“刚刚那幕先生也看到了,先生觉得该如何处置她们?”
苏聿回道:“臣以为,宫宴之上因三言两语便大打出手,毫无规矩,当罚抄宫规百遍。”
姜姝和师萱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这宫规甚多,抄上一遍已是手腕酸痛,如今却要抄上百遍?
胡嘉诧异苏聿竟未帮姜姝,于是不平道:“大人,分明是师萱先动的手,为何连姜姝也要罚?”
苏聿斜眼看去,那眸光含了几分厉色。
胡嘉顿时背脊一凉,不敢言语。
姜姝察觉不对,立刻站了出来,双眸含泪道:“下官该罚,下官不该拉了杜夫人做挡箭牌,害姐姐受伤,即便是罚了宫规千遍,也不抵杜夫人和姐姐受的苦,下官甘愿受罚。”
这话简直是虚伪至极,姜玥暗自翻了眼,若换了她,必循着她的话,让她罚上千遍。
苏聿只斜睨了姜姝一眼,未再言语。
萧禹看了眼神情淡漠的苏聿,也看不透他的心思,只好道:“就按先生说的办,这两日你们留在宫中,抄毕,方可回府。”
姜姝与师萱一同道:“是。”
萧禹颔首,看向姜玥,问苏聿道:“那姜评事舍己救人,该赏罢?”
“的确该赏。”
“朕听说库尔勒族进贡的玉香膏对于烧伤疤痕极为有效,不如就赏姜评事一盒玉香膏罢。”
张成闻言,脸色微变,他对萧禹道:“陛下,前段时日您醉酒,听闻皇后娘娘裁剪花枝时不小心受了伤,于是便将仅剩的一盒玉香膏赐给了皇后娘娘。”
皇后闻言,脸色瞬间白了,这才发觉自己一时情急竟犯了大错。
此时侍女夏冬已取了玉香膏来,萧禹瞧了眼,“哦?朕倒是不记得了。”
皇后站了出来,轻声道:“陛下,还是先让姜评事抹了药吧。”
“嗯。”
于是皇后便领着姜玥和方婉之到御花园外的偏殿去抹了药。
火焰似的彩霞铺满天,宴会已散,姜府的马车晃晃悠悠地出了宫。
“若再有下回,你可别替我挡,好在只是伤了后颈,皇后娘娘又借了玉香膏给我们,否则留了疤可怎么是好?”
姜玥握住方婉之的手,安抚道:“没事的,不必担心,我只是伤了后颈,若是真泼到你脸上,才最糟。”
方婉之真是又气又感动,这一难受,泪水都止不住,“你啊!”
姜玥笑着抹了她的泪,“我的好姐姐,哭什么呀!”
方婉之嗔了她一眼,“下回不许了。”
“呸呸呸,可没有下回了。”
两人说着闹着各自回了府。
顺天府牢狱昏暗潮湿,细听之下还有窸窸窣窣的老鼠叫声。
扒手抱着膝盖缩在床榻一角,手指不停地抠着自己的小腿,眼里闪着复杂的光。
像是挣扎,又像是愧疚。
接着他将脸埋在膝盖里,闷声哭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牢门传来开锁的声音。
“大人请。”
扒手茫然地抬起头来,眼眶通红。
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走了进来,黑色的兜帽遮住了她半张脸。
“你、你是谁?”
那人将兜帽放了下来,露出了张精致小巧的脸蛋。
“是你!”
扒手十分诧异地看着姜玥,“你、你要干什么?”
姜玥走进牢房,悠然道:“救你。”
扒手迟疑道:“你为什么救我?”
“因为你对我有用。”
姜玥道:“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追随我,二是一辈子困在这牢房里,选一个吧。”
扒手立刻惊问道:“偷盗财物少于十两,不是关上十日即可吗?为何要一辈子困在这!”
姜玥双手环胸道:“是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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