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老母,下有幼弟幼妹,他们都还仰仗我吃穿呢,实在是日子过不下去了才偷的,我把钱袋子还了便是,您饶了我吧!”
扒手一边哭,一边从身上掏出今天偷的三五个钱袋子。
路旁有人瞧见那是自己的钱袋子,纷纷惊呼上前取走自己的钱袋子。
被偷了钱袋子的人气愤道:“公子,这人竟行这等偷窃之举,就该抓到府衙去,好好惩戒他,让他不敢再偷!”
陆沉青看了看他骨瘦如柴的身子,眉头一皱,铁面无私地用红绸带把扒手捆了起来。
扒手:“……”
但他还不死心,“大人,你看我这身无二两肉的,实在是日子悲苦,您饶了我吧!”
陆沉青严肃道:“无论日子过得如何,都不是你偷盗违律的托辞。”
“随我去衙门。”
方婉之愣愣地看着清隽正直的陆沉青,忽然一把把姜玥推了出去。
姜玥一愣,回首看她。
方婉之却不看她,对陆沉青行礼道:“妾身见过陆大人。”
陆沉青颔首,“杜夫人。”
方婉之笑道:“这扒手身手敏捷,又滑溜得紧,陆大人若是一人送这扒手到府衙,怕是有些危险,不如让姜玥陪您送去吧。”
姜玥挑了眉,顿时明白方婉之的意思。
她笑笑,“婉之说的是,还是下官随大人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不……”
姜玥抓上捆在扒手身上的红绸,一面笑得人畜无害,一面打断陆沉青道:“走吧,大人。”
陆沉青:“……”
夜色渐沉,皎洁月光下,一辆马车晃晃悠悠地往顺天府去了。
姜玥直勾勾地盯着坐在对面的陆沉青,陆沉青蹙了眉,不看她,耳根却渐渐红了。
姜玥看着他通红的耳垂抿着唇偷笑。
“大人今日也来逛庙会?”
“嗯。”陆沉青一如既往地冷淡。
“我还以为大人不喜欢热闹呢。”
“听说,你揽下剥皮尸一案?”陆沉青突然问道。
姜玥闻言眼睛一亮,身子微倾向前,“看来大人还是十分关注下官的。”
陆沉青又皱了眉,“身为都察院御史,对朝中百官负有监察之职。”
“噢。”尾音拉得老长,姜玥故作遗憾道:“原是如此,下官还以为是男人对女人的关注呢。”
陆沉青闻言,脸色越发冷了,但耳垂也越发红了。
他沉声道:“姜评事还是休要胡言的好,以免有损女子清誉。”
此话一出已是重了几分,他这是觉得她不知廉耻,故意撩拨?
可姜玥却不以为然,反道:“大人此言差矣,下官并不认为追求所爱是件有损清誉之事,这世间有千千万万人,能于千万人中相遇已是不易,若是扭扭捏捏,被他人抢先一步,岂不是抱憾终身?”
“你……你……”陆沉青被她这一番话噎了又噎,这回不仅是耳垂通红,连脸颊都泛了几分红。
姜玥憋了笑,故作懵懂般眨了眨眼,问道:“下官如何?”
陆沉青难得心绪起伏甚大,他微恼道:“无事。”
姜玥将唇抿了又抿,好不容易才把笑意压下去,她转首看向正在一旁看戏的扒手,问道:“看了这么久,觉得我与大人可般配?”
陆沉青更恼了,沉声道:“姜评事!”
可那头扒手却来了精神,“嘿嘿,我若说般配,能放了我吗?”
姜玥朝陆沉青吐了吐舌头,对扒手展颜一笑道:“那可不行,我得听大人的,大人说不放就不放,”她转向陆沉青,卖乖似的道:“对吧?大人?”
陆沉青按捺住羞恼回首,却见昏暗的马车内,她的双目亮若星辰,他不由得一愣,不自觉地“嗯”了声。
应完,见姜玥满眼笑意地看着自己,陆沉青方才觉出不对,这话显得她与他多关系匪浅似的。
陆沉青额间青筋跳了跳,这姜玥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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