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回想起来。
那时候孤苦一人来到上华村,捡了这么个茅屋,又捡到受伤的相公。
不知不觉,这日子过成他想都不曾想过的样子。
叶忍冬呆呆地注视程郎玉,心想,或许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他不免庆幸,庆幸他这次鼓起勇气出来了。
四下除了前头抱着两个娃的程立民,其余都没人。叶忍冬眉头舒展,贴近程郎玉。
手凉了,就往他脖子上贴。腿酸了,就晃晃腿让他换个姿势抱。
一路上,田连阡陌,叶忍冬被程郎玉或抱或背着。
他平静地观察着有些放晴的天,结了一层薄冰的冬水田,藏在雪里露出零星绿叶的杂草,还有那藏在山里不时叫两声的雀鸟。
云山白了头,他跟阿玉也要共白头。
山脚的房子越来越近,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袭来,叶忍冬有种归家的迫切感。
从田间小路走到斜坡,本在积雪下顽强支棱的草叶被大脚掌踩平。
到了小小的斜坡上,因着雪的缘故有些滑溜,叶忍冬只觉腰间的大手收紧。
他懒懒地趴在程郎玉肩头,察觉到程郎玉的动作就弯一下眼。
等到了高高的围墙,院子里边是那两棵果树。
叶忍冬看着比之前大了好些的院子,已经联想到以后养着小鸡小鸭在里面飞蹿。
厚重的木门被推开,里边儿的程立民正甩着胳膊,喘着粗气。
叶忍冬也不好多待在程郎玉身上,拍拍男人结实的胳膊,从他身上下来。
房屋的布局还是没多大变化,只在以前那间卧房的边上加了两间房子。
叶忍冬熟门熟路摸到厨房,本想给程立民倒杯茶,但回过神却想到家里还没有开火呢。
外边,程郎玉眼神虚虚地在程立民身上走了一遭。
话都没说,却成功激怒程立民。
“程郎玉!你怎么看哥哥我呢!”
程郎玉斜睨了他一眼。“练得还不够啊!”
程立民立即跳脚道:“你要是走前面试试,一踩一个坑,还粘乎乎的!”
脚不好抬也就算了,但他抱的是两个小孩,万一给扔水田,他可负不了责。
厨房忙碌的叶忍冬听到只轻笑。
阿玉在二哥面前很自在呢。
叶忍冬边看了看厨房,灶膛前堆着木柴,灶台另一角放着个大水缸,里边装满清澈的泉水。
叶忍冬心中慰贴,无意识低喃:“阿玉……”
叶忍冬停驻的脚重新挪动,几下洗了锅,盛水进去。
现在天已经黑了,程立民不好再回去,也留在这边睡觉。
灶膛修得好,火升起后立马烧得旺。
叶忍冬扫了几下,瞅见柜子里面叠得整齐的碗。
他拿上几个,用滚水过了过,再放些糖端到外边去。
“喝点热乎的。”叶忍冬道。
程郎玉小心接过,腻歪道:“谢谢夫郎。”
叶忍冬瓷白的脸染了红霞,抿抿嘴又进厨房。
突然,叶忍冬想到今天是腊月二十三,按照习俗应该是送灶王。
他才进门的脚又退回来。疑惑地看着程郎玉:“今天是不是要送灶王?”
程郎玉满眼都是叶忍冬:“嗯,夫郎不说我还给忘了。”
腊月二十三送灶王。说的是灶王在这一天,要上天庭像上面报告这一年来各家人的所做的事。
各家要供些吃食、香蜡,以期望灶王爷能说些好话,保佑来年顺利。
在农家送灶王简单,而且他们还是第一天住进来。
家里没甚吃食,只能供奉一些瓜子糖,再烧点香烛就够了。
程郎玉走到堂屋那一角还没来得及整理的杂物。有米面油调料这些,还有买着给叶忍冬补气血的红枣,过节的糖、花生瓜子。
程郎玉整理出来,递给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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