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脚;另一只手按在腐木上,稳住身子。
“哇!”叶忍冬双眸烁亮,“好多。”
尤其是最下面一圈,密密麻麻几乎看不见树干。
叶忍冬揪住黑耳朵,指尖轻拧,小心翼翼地将其摘下。
或一朵半个巴掌大,或几朵塞满整只手。木耳脱离木头的窸窣声接连不断,叶忍冬眼睛舒畅地眯起。
不消片刻,能装几斤米的布袋子满了,他才堪堪罢手。
“还有好些呢。”叶忍冬撑开鼓鼓的布袋,又看那招人的木耳,颇有些不舍。
“回去再来!”
叶忍冬激动道,他撑着腐木打算挪开。却蓦地对上一双豆豆眼。
叶忍冬浑身一哆嗦,腿一软就往后倒。幸亏后背挡着大树,没让他滚下去。
他怕蛇啊……
相公……叶忍冬又怕又软着腿不敢动。
他手指扣着树,指节泛白。要是没抓稳落下去,可就是直接没半条命的。
叶忍冬眼眶发红,死咬着唇免得溢出声惊动了那草丛下的东西。
“相公。”叶忍冬眼眶憋红,身体僵直着堪堪抱着树。
“相公,救命呀。”叶忍冬控制着不流泪,祈求般看向斜坡边。
“夫郎?”程郎玉一个低头的瞬间,再起来就见不到人。
“夫郎,你在哪儿?”程郎玉一急,扔下斧头就往刚刚看着自己夫郎那边走。
叶忍冬哭得直抽抽,又怕又不敢喊,凄惶道:“相公,相公。”
隔着半个树,程郎玉瞅见树后边的夫郎。
程郎玉长腿迈步,几下就到了斜坡。
“相公……蛇。”叶忍冬眼巴巴瞅着他,眼泪不争气得直流。“怕,相公我怕。”
程郎玉直直地过来,就见到自家夫郎跟个松鼠似的半抱着树悬空,还扯着脖子后仰。
掉下去了可怎么办!
程郎玉赶忙道:“相公听到了,别怕,手抓紧别动。”
程郎玉瞟了眼距离,估摸着一跃而起,跳到离叶忍冬最近的一棵树。
“蛇在哪儿?”程郎玉问。
叶忍冬泪眼汪汪:“前面!前面。”
程郎玉一个大跨落到叶忍冬后边,手举高掐着叶忍冬的腰。“夫郎松手。”
叶忍冬腰间抵来大掌,他毫不迟疑地松开抱紧树干的手。
程郎玉双手一个抬起,叶忍冬就后落到男人怀里。
“相公……呜呜……”叶忍冬立马翻身搂紧男人。
“好了,相公在。”程郎玉安抚着已经打哭嗝的夫郎,“相公带你回去。”
男人在,叶忍冬慢慢哭着停下。
“相公,木耳。”叶忍冬委屈巴巴指着上边的树干。
程郎玉高,他瞥了眼看见上方那棵树上一边稀稀拉拉小木耳三两朵,一边挤挤挨挨长得正胜。
他唇角挨着叶忍冬眼皮。“相公帮你。”
叶忍冬闷闷道:“好。”他主动将布袋子的木耳倒出来。
程郎玉道:“手搂紧我。”
叶忍冬四肢瞬间扒紧,脚盘在程郎玉腰上。
程郎玉单手松开,脚底一蹬借力上去。
叶忍冬赶忙打开袋子,接住男人抓起木耳。
再满了一袋子,叶忍冬捏紧,埋头熊抱着男人。
“抓稳了。”程郎玉道。
叶忍冬只感觉一阵失重,立马就到了下边。
为了少跑一趟,叶忍冬吸吸红润的鼻子,将地上的木耳兜在衣摆。腰上的布袋子就挂着。
程郎玉抱紧人到自己砍树那地儿。
“以后还来不来山上了?”程郎玉问道。
叶忍冬吸鼻子,委屈道:“来。”
程郎玉挠挠叶忍冬下巴:“不怕蛇?”
叶忍冬瘪嘴,带着哭腔:“怕……”
“怕就不许跑到危险的地方去。”程郎玉抹去他眼角的泪,脸上严肃。
叶忍冬瘪嘴,带着哭腔道:“好。”
被男人放下,脚踩在地上,叶忍冬差点跪下。
他泪眼模糊,将衣兜上的木耳倒进背篓。又解下腰上的袋子,重新系在背篓上。
程郎玉就站在他身后,看他小模样极委屈,手上却又仔细着的样子。
弄完了,叶忍冬转身看高自己个脑袋的男人。双手高高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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