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块田挖完了,再挨着倒回来收进篓子。
那滋味,怎就一个舒服。
这嫩的正好适合凉拌。淘洗掉泥沙草叶,倒上些酱油醋,加点白糖豆瓣跟辣椒油,再撒上些花椒跟盐巴。
闻着都香。叶忍冬能吃上一根尝尝味儿,他最喜欢的还是挖。
收了有程韶篮子的一小半,一家四人又继续找野菜。
期间还遇到了不少的苦苣菜、野苋菜,以及野菜中滋味最妙的荠菜。
这季节挖野菜就跟打猪草似的,轻轻松松半背篓。
水田从高到低,里边的水清澈如明镜。
田坎弯弯的,将这片的地分成弯月。水中倒映着缓缓落下的金乌,云上的红霞也像坠入了这凡间。
四人站在田坎上,鸟鸣声声,树叶在风中律动。颇有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淡泊与宁静。
叶忍冬蓦地轻笑,眉眼舒展,温柔恬静。
程郎玉看自家夫郎发愣,摸摸他脸。“夫郎,该回了。”
叶忍冬回身,瞥见那残阳落下。
他将手塞进男人的掌心,笑道:“相公,咱回家了。”
“回家!”程宝儿拎着篓子,牵着自家哥哥的衣摆。
清风淡然飘过,吹起四人的长发。远处的山林居高下望,环抱着这简单平凡的一家。
到家后,叶忍冬先将外面晾晒的笋干儿跟木耳端进屋里。
“宝儿,喂兔子。”程韶将自己的篮子放在叶忍冬脚边。“我喂猪。”
叶忍冬看他自个儿安排活计,好笑地摸摸他小脑袋。
“今晚凉拌折耳根,鲫鱼汤,再加个炒菠菜。”
后院的菠菜现在能吃了,叶忍冬打算扯些回来,就当疏苗了。
“炒菠菜?”程韶歪着脑袋。
一直以来,家里吃菠菜好像就是直接煮汤来着。
“嗯,炒着也好吃。”叶忍冬跟他到后院。
那丛洒了菜种的角落,已经被苍葱翠绿的菠菜占据。大概有巴掌高,叶片泛着温润的光,正是嫩的时候。
叶忍冬将长得密集的地方多扯了几根。墨绿的叶片带起红色的根须,看着漂漂亮亮的。
扯了一把,叶忍冬出去就见着程郎玉在大门外起鱼篓。
他疾步过去,撑着男人的背往笼子里看。“呀!好多螃蟹呀。”
“河虾也多。”
“夫郎,回屋拿一下盆儿。”程郎玉侧后贴下他脸,气质温良。
叶忍冬“吧唧”一口,笑着跑开:“好哦。”
程郎玉哑笑。
叶忍冬去而复返,端着菜盆子。
“相公,给。”叶忍冬放在地上。
程郎玉道:“站远点,小心碰到。”
叶忍冬从盆子跟前绕到男人背后。“好了,相公。”
程郎玉抓着篓子,打开前边堵着的盖子。口子对准盆,左手抬起,里面一层的螃蟹、鱼虾倾斜而下。
蟹壳硬,落到木盆里发出“叮铃哐啷”的响声。
倒完了后,程郎玉抖抖手,里边贴着的小虾落下。有些小鱼虾已经被螃蟹吃了一半身子。
木盆里全是窸窣乱爬的硬壳东西,叶忍冬揽着男人腰偏侧出来。
“相公,螃蟹干炒?”
河蟹味道美,叶忍冬之前就见识过。那还是没什么调料,炒干了扔嘴里的。
嚼着嘎嘣脆,好歹能填填肚子。
程郎玉道:“嗯,干炒。”
清蒸不行,这螃蟹不算太大,没几两肉。
叶忍冬用草绳将挂在木盆边缘的螃蟹推下去,试探着道:“那相公来?”
相公做得好吃!
“好,我来。”程郎玉轻点头。
于是继成功的干煸兔肉之后,叶忍冬又见着自家相公来了个干炒螃蟹。
别说,就光是两个小的吃得停不下嘴的样子,就知道味道多好。
最终,叶忍冬没忍住,勾勾缠缠拉着程郎玉的衣摆道:“相公,你教教我。”
程郎玉捧着自个儿夫郎的脸。诚恳道:“夫郎,我不会。”
叶忍冬满脸不信。第一次能是偶然,那第二次呢。
程郎玉看他狐疑的样子,好心情地长指微曲,勾勾琼鼻。“相公真不会,不骗你。”
叶忍冬咂吧嘴:“好吧,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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