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乖乖听训。小时候他爹想送他去学堂,但他自个儿学不进去。念了半个月,就被田里的泥鳅给勾走了。
他爹甩着棍子打,程立身自己也倔,再没去过学堂。但他卖泥鳅的几十文钱现在还没舍得用呢。
现在大了,知道没本事娶媳妇也难。所以再怎么跳,被程郎玉管着也知道收心。
家里的长辈乐见其成,巴不得他在这边住下来。
这不,说住就住下来了。
三月初九,夫夫俩将家交托给程立身跟程立民,往县城里去。
从家里到镇上,夫夫二人走路去的。
“累不累?”程郎玉背着背篓,里边装着提前做好的干粮。
叶忍冬牵着男人,听着清脆的鸟叫,欣赏春景。
“不累。相公,百药堂你听说过吗?”叶忍冬问道。
他身上穿着那件月白的缠上,头发半挽,带着及腰的幕笠。幕笠掀开两边,露出那张巴掌大的脸。
程郎玉与他十指相扣。“听过。”
叶忍冬眉尾一扬,满脸兴味:“真的!相公给我讲讲?”
程郎玉将他幕笠掀下,遮住添了柔媚的面容,紧搂住腰进了镇上。
他慢慢道:“马车上跟你说。”
叶忍冬双手拢在袖子里,搭在腹上的手背。“好。”
沿着大路往左拐,这边多是木匠、铁匠这些开的铺子,在街头停着些等着出租的马车。
叶忍冬看不清,但听男人跟车夫谈,也知道去一趟县城,来回也要接近三百文。
叶忍冬忍者心疼被程郎玉抱进车里坐着。
今天天气好,出发时太阳刚出。现在午间歇息下来吃完,太阳正好。
叶忍冬靠在男人身上,有些蔫蔫的。“相公,我吃不下。”
“半个饼子都没到。”程郎玉手心挨着叶忍冬的肚子。“还扁扁的。”
叶忍冬精神头不好,但唇色红润。看着没什么大碍。
塞了点东西进肚子,又继续赶路。
从镇上到县上,五十多里的地。
过了断崖那边,再走几里地就到了。
程郎玉将人抱下来时,叶忍冬窝在男人身上熟睡了去。程郎玉付了银子,又找了家客栈住下。
县上跟镇上完全不一样,商铺林立,车马来往。路相当于镇上两条路般宽敞。
不过程郎玉没心思看这些,将自家夫郎先放上床后。又叫来热水给人擦了擦。
叶忍冬慢慢转醒。“相公,给你添麻烦了。”
程郎玉被他勾着脖子往下,手臂撑在他两侧。“说什么麻烦,你是我夫郎。”
叶忍冬浅笑。“嗯。”
唇上被亲了下,叶忍冬被起身的男人带起来。
华灯初上,没到半个时辰,已经是晚上。
叶忍冬跨.坐男人身上。“相公,我饿了。”
程郎玉曲指贴贴他脸颊。“已经叫了,夫郎耐心等等。这边比咱们镇上好些,明天带夫郎看看。”
叶忍冬从程郎玉身上下来,走到临街的窗户边。外边还有不少烛火,但朦胧模糊,瞧不出什么样。
程郎玉将窗关上。“有凉风,躺了那么久,夫郎在屋里走走。”
叶忍冬脚尖抵住男人,额头磕在他胸膛。“相公。”
长发被大手梳理顺,男人慢悠悠给他挽发,低沉的声音自头顶响起。“还想吐吗?”
叶忍冬侧仰头,看着男人。“不想,饿了。很饿。”
程郎玉松开发上的手,圈着腰往桌前带。“喝点热茶。”
叶忍冬后仰。“不喝,喝了睡不着。”
“那夫郎只能忍忍了,”程郎玉手心贴着他肚子,轻轻按揉。“夫郎肚子越来越软了。”
叶忍冬踮脚,趴在男人肩头。“相公,你还没说百药堂呢。”
今天上车后,叶忍冬先是心疼银子,不久又开始犯晕。路上迷糊,现在才想起这事儿。
程郎玉带着人慢慢走动,边细声道:“百药堂是曾经的杏林圣手林游一手建立的,既卖药也看诊。"
“里边的大夫除了是请的当地医术名望皆可的大夫,还有一大部分是与林家相关的,或是徒弟,或是受过林家恩惠的大夫。”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