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这天,一家几口下山时,却忽然在家门口见到陆朝朝。
一身紧袖衣裳,还是以往那般红得热烈。
叶忍冬不解地迎上去。“朝朝?”山脚这边离村子远,难得在自家门前见到客人。
陆朝朝被太阳晒得昏昏沉沉的,忽然听见这软声。一个激灵醒来。“冬哥儿。”
他扬起笑脸。“你们上山去了啊,我等着你回家玩儿呢。”
叶忍冬去将门打开。
“我哥说你们家的娃娃可乖了,那边他们都在忙,所以我过来看看你。”
“结果一点也不好玩。”
叶忍冬拉着他的手腕进门。“你可以来山上凉亭啊,我们一般就在那一片。”
陆朝朝连连摇头:“可别,我不想爬坡。”
叶忍冬笑着给他倒了一杯水,递过去。“你怎么想着又回来了?从县城过来,这么远。”
陆朝朝瘪瘪嘴,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地方。“能有什么,就是想你们了呗。”
叶忍冬将他脸颊边的碎发捞开。“那你常来玩儿,只不过现在农忙时节,我们也没多少时间带你到处逛。”
陆朝朝摆摆手。“那有什么,总比管在家里不出来的好。”
他翘着腿,一下子靠在边上的叶忍冬身上。
程郎玉自发的去后院喂猪,又将打回来的草切碎,等会儿拌着米糠喂鸡。后面跟着的三个小孩也不是没见过陆朝朝,陌生了一瞬,又恢复成原样。
陆朝朝接过叶忍冬的小崽崽,不怎么熟练地逗着他。
两人聊着闲话,不知道怎么提到了南边的事儿。
忽的,陆朝朝道:“哎?你知道咱们大燕又要打仗了吗?”
“什么!”叶忍冬一惊,手一个滑落磕在凳子上。
这消息就是夏日闷雷,突然打在叶忍冬的心头。弄得他心神不稳,头晕目眩。
叶忍冬急忙抓住陆朝朝的手,像抓住了救命的草绳。“是真的吗!”
即便是知道陆朝朝是县上的人,消息比自家灵通。但叶忍冬还是忍不住求证,再求证。
可千万不要再打仗啊!
自己的相公,相公当初那个样子……
叶忍冬光是想想就后怕得不行。
陆朝朝看他脸色都吓白了,拍了自己的嘴一下。“看我!”
陆朝朝拍拍他的手:“哎!你放心放心!打也是意思一下,应该用不着征兵的。”
叶忍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底却被搅动得半刻不能停歇。“具体情况朝朝你知道吗?”
陆朝朝重新坐回去,拍着小家伙的背:“就是南疆那边说自家的什么大臣在我们大燕被谋害了,闹着要咱们给个说法呢。”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南疆那弹丸之地,费不着像几年前那样大规模打呢。”
“不过啊,咱们这边就是靠近南边,难保没有几个南疆人流窜到这边。据说他们身上养蛊,全身都是毒素。尤其爱往山里跑,你见到了可得避开。”
叶忍冬攥紧衣摆,眸光明明灭灭。
“南疆的大臣?”
“哎哟,都怪我这没遮拦的嘴。”陆朝朝捏了捏自己的脸,“你放心,你们这儿是绝对安全的。”
陆朝朝神采飞扬,自信非常。
叶忍冬看着他那长发间编织的红色发绳,也好歹是放心了。
不过……
“朝朝,你怎么知道要打仗的?镇上也没人说过啊。”
陆朝朝随口道:“我偷看我爹的信看见的。”
叶忍冬抿唇,他握住程元卿的小爪子。“嗯,谢谢朝朝来告知了。”
“哪有哪有,”陆朝朝笑得灿烂,“我就是跟你闲聊。你别担心,除了我哥,还有我呢。”
叶忍冬轻笑,半张脸露在阳光下,另一半藏在阴影里。温温柔柔的,像山间的白鹤。
朝廷的事儿,一般来说都是老百姓接触不到的。
戚九坐在门槛儿抱住膝盖。心想着,云山县是南边的第二个县,前面还有一个舟水县挡着。即便是打,也还隔着云山呢。
肯定是打不过来的。
家里的人听了也就听了,全没将这事儿放在心里。叶忍冬见这几天没什么事儿,好歹心中稳了些。
五天后,叶忍冬夫夫俩去镇上赶集。
才入了大集,就见好多人或背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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